權嗔有些不耐煩了。
若不是師父在這裡,他都不會跟她說這麼多廢話,既然敢陷害他,就要做好受懲罰的覺悟。
但是師父在這裡,他不能那般冷血,他擔心師父會不喜歡他。
其實他並不關心眼前這個女人說了什麼,不管她說什麼,權嗔都可以不在乎。
但是他擔心師父會誤會。
如果師父當真以為他跟這個女人有些什麼……
一想到這裡,權嗔就感覺到十分煩躁。
金色的瞳孔閃著冷色的光:“既然你這般堅持,我們就報官來解決。”
女子一聽,那還得了?!
如果讓官員查出來她是在說謊,那麼她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不、不能報官!權嗔,你若是當真喜歡她,我也不是非要趕她走,我可以做小的,只要你讓我留在你身邊……”
女子最後的話,語氣已經帶上了乞求的味道。
權嗔卻恍若未覺,只是聲音冷漠:“你覺得,我憑什麼心悅你?”
權嗔的一句話,讓女子如遭雷劈。
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權嗔,似乎不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她眼中的權嗔,雖然淡漠,但是該有的禮節一樣都不會少,知書達理,禮貌謙遜。
那樣的一個謙謙君子,居然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我憑什麼心悅你?
權嗔眉眼冰冷,沒有一絲憐憫,甚至還帶著嫌惡和不耐:“你覺得,你有什麼值得我喜歡的?”
女子完全愣住了,呆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似乎聽到周圍百姓的嘲笑聲,議論聲,此起彼伏,好像都是在討論她。
他們……都在嘲笑她?
一想到這個可能,女子再也忍不住,惡狠狠地瞪著白釋,目眥盡裂:“都是你的錯!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權嗔身邊?!”
女子說著,拔下頭上隨身的簪子,向白釋刺了過去。
她已經完全喪失理智了,只是覺得眼前這個女孩兒,站在權嗔身邊,礙眼得很。
死了才好!
那髮簪自然是沒有碰到白釋分毫。
不知什麼時候,白釋碧藍色的眸子發著淡淡的光暈,看向女子的眼神也十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