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這個事情,白釋的目光便垂了下去。
她垂頭喪氣地點了點頭。
她原本是在收集這個位面的靈魂碎片來的,但是……
現在看來,似乎沒有機會了。
無妄天君隕落之時,作為他的道心,清自然是有感覺的,但是他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
他是清,無論什麼情緒,對他來說都不會強烈。
甚至,就算是權嗔當年封印了他,他雖然怨恨,但是這樣的情感並不能持續三百萬年。
無論任何情感,對他來說都只是一瞬間的事,因為他本身,就是絕對理智,絕對清晰的存在。
所以,雖然這裡的魔物都以為他會怨恨權嗔,其實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些怨恨,並不長遠。
或者說,任何情感,都不長遠。
清,本身就是一個絕情的心。
“我們來做個交易如何?”
清開口,聲音波瀾不驚。
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引起他的情緒調動。
白釋抬眸,看向天兵像上的男人:“什麼交易?”
“你將攝魂釘拔除,還我自由,我告訴你如何讓權嗔再次情緒動盪,如何?”
白釋皺皺眉,果斷拒絕:“不可以,主人將你困在這裡,肯定有他的用意,我不會代替主人做決定的。”
這是主人的意願,白釋從來不會違背主人的意願。
清挑挑眉:“這麼說,你是不想收集到你主人的靈魂碎片,重塑他的原身了?”
清能夠很輕易地捕捉任何人的情感與軟肋。
果然,清的話剛一說出口,白釋便陷入了沉思。
一邊,是依照著主人的意願,被關押在此的道心,另一邊,是永遠無法收集到的靈魂碎片……
“阿釋,我覺得這男人不可信!”
識海中,黎糖冷聲說道。
白釋剛想要說些什麼,高處的清再次開口:“沒有人會永遠可信,不是嗎?”
那句話,好像是在回答黎糖,又好像只是自言自語。
黎糖聞言,便沒有再說什麼。
白釋抿唇,又看向天兵像上的清:“我如果放你出去,你會去哪裡?”
清低笑一聲:“我現在神力盡毀,哪裡也去不了,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留在你身邊,在你識海中靜養,待你收集完全部的靈魂碎片,重塑權嗔原身之後,讓權嗔處置我,如何?”
清的話直接打消了白釋的顧慮:她確實是擔心釋放了清之後,他會到處作亂,但是現在他卻告訴她,他沒有神力,甚至願意留在她身邊,這樣一來,白釋就可以監督他的行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