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你還要拖累少主到什麼時候？”
青瀾憤怒的質問聲在鬱淮野背後響起，“從你出現開始，少主就一直在受傷，你還不明白嗎？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
鬱淮野停住腳步，嘴角帶著絲笑，涼薄異常。
背對著他的青瀾看不見他此刻表情，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準備再接再厲，道：“你若是真的感激少主救你，就離開宅院，不要再回來了。”
“呵。”
一聲嗤笑，從鬱淮野沙啞的嗓音中洩出，他側過頭，輕揚下顎，“很遺憾，你的這些小伎倆對我不管用……”
“你！”青瀾指著鬱淮野的手指微微顫抖。
“有時間，還是清理一下你和凌青霄的小尾巴吧。”鬱淮野說得輕描淡寫，後面的話卻聽得青瀾頭皮發麻，“你以為洛遙聲真的不知道嗎？”
霎時間，青瀾僵在原地。
鬱淮野壓下勾起的嘴角，不再管呆掉的青瀾，淡然離開。
倒也沒有離開宅院，只是離開院子，繞到了洛遙聲房間的後窗旁，他輕輕將窗推開一個縫，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的洛遙聲……的衣角。
那隻該死的怨靈用鎖鏈將床上的人擋得幾乎密不透風，他現在什麼情況也看不清。
嘖。
倒是那隻沒什麼用的胖魚在騙子人類旁邊呆得穩當。
鬱淮野的舌尖習慣性地掃過上排的牙，眼眸微眯。
過了半餉，他開始任由化形期的痛苦將自己侵佔，無數黑霧繞著他的體膚蔓延，裹挾著疼意將鬱淮野吞噬。
黑影之中的鬱淮野漸漸縮小，成了一個黑團，過了一會兒，黑霧退散，一個似龍非蛟的黑鱗幼崽出現在了窗下。
視角變矮，鬱淮野抬頭望著比方才高了不止一點的窗臺沉默了。
鬱淮野：……
黑鱗幼崽的爪子在地上抓了兩下，煩躁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