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沉的五官就是如此,所以他沉默的時候會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但是。
她來到他身邊這麼些日子,還沒見到過別人給他的形容詞——沉冷、陰鬱。他在她面前,就連沉默,眼裡都是溫柔的。
加上他身體不好,臉色蒼白,襯得他帶了幾分病態的孱弱。
後來的後來莫羨才知道,御沉臉色白並不是因為生病,而是他本身就是冷白皮……
“……”
莫羨望著遠處的御沉好一會兒都沒回神,一直到男人走到了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她才忽地抽回思緒。
御沉將莫羨的外套從明錦手裡接了過來,“有勞,你可以下班了。”
明錦彎了彎腰,“這是我應該做的。”
御沉往前走,將莫羨往懷裡帶了帶,走路的過程中還低頭看她,“今天拍戲還順利嗎?我看你昨天晚上記臺詞記得可難了。”
她昨晚吃了晚飯就趴在一樓客廳沙發上,窩在一堆抱枕裡,捧著一本臺詞不停地背。
背到最後人都憔悴了,頭髮像炸了毛的雞窩。“……”
“今天是拍動作戲,很簡單的。昨天晚上我是在熟悉下週場次的戲,臺詞太多了,所以要提前背。”
談起背臺詞,莫羨歎了口氣。
太為難她了。
以前在隊裡讀書,卿妍背一篇文章也許只要五分鐘,她五天都背不下來。卿妍就是教書先生嘴裡的文靜才女,她就是令老師頭疼的刁蠻草包。
事實證明,她確實只適合動手,行動上的巨人。
莫羨先一步上了車,鑽進車廂,目光就被車座上那束紅燦燦的花束給吸引了。
女孩美眸定住,凝著那束全部都是新鮮草莓的花束好一會兒,才慢慢將手掌撐在座椅上,挨著花束緩緩地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