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您是在五年前出國辦事的時候認識莫小姐的嗎？您那次受了重傷，難道是莫小姐救了您？”
“認識很久了。”御沉合上電腦。
他靠在座椅上，闔上了眼睛。季風見他不語，也便恭謹地沉默下來，專心去開車了。
但開車的途中，他還是忍不住從車內後視鏡去看後方的御沉。生活在等級森嚴的倫敦御家，老先生認準的少家主，老闆從出生開始就由不得自己。
年少時別人在謳歌青春，老闆在商場摸爬滾打。有時候他覺得，老闆就像是一個機器，是老先生用心做出來的作品。
如果有那麼一個人可以讓老闆從事業腦變成戀愛腦，他一定將那人供著。
御沉找了很多年了，時間久到他都記不起莫羨的樣子。只依稀記得有一張面上乖順，心底乖張的鬼馬精靈女孩模樣。
還記得她跟在他身後，屁顛屁顛一句又一句“阿沉”地喊。
他記得的——
她說喜歡海棠花，今年種植海棠樹，來年五月開花的時候，京城就是漫天的粉白色。
她說沙發要軟一點，要放著玩偶和抱枕，這樣適合睡覺。
他還記得——
她喜歡吃糖醋排骨，喜歡吃提拉米蘇，會包餃子給他吃。
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那句話——
“阿沉，婚紗照我看了，特別漂亮。我先走了，你以後要做個好人。”
“……”
這些有關女孩影子的點滴，是他五年前在洛杉磯遭遇槍擊受了重傷後出現的。出現得突然，卻又總是一遍遍在他腦子裡浮現。
京城，是這個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