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老匯歌劇院。
“劇院人好少，比京城的電影院少多了。”慕修明跟在莫羨身後，往自己的座椅方向走。
莫羨：“許是快到聖誕節，大家忙著過節。”
到了位置上，莫羨坐了五分鐘，見右側的走廊為首一個國字臉的男人走來，她便起了身，尋了個藉口：“修明，我去一趟洗手間，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好。”
莫羨走後，慕修明整理了一下東西。他是第一次來國外這種歌劇院，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好像只是他低頭收拾東西這兩分鐘時間，再抬頭，原本偌大無人的劇院，忽然進來了好些人，他們有說有笑。
從穿著到打扮，都很像沙龍聚會那群精英分子。不，他們比那些年輕的精英，更多了幾分時間沉澱後的老練。
國字臉的男人往這這邊，他的位置就在慕修明隔壁。
男人看到他的時候，目光首先是落在他手腕上那塊表上，隨後才看了一眼他的臉。男人想了想，“你是昨天沙龍上，那個言之鑿鑿的華人？”
慕修明頓了一下，有些木訥地點頭。
旁邊有個中年男人說，“是他，天生長了一張愛國臉，昨晚我見了他就印象深刻。”
這人是外交屬的一個文職人員，昨天晚上他見過。慕修明打小就堅定進外交部，也一直往這個方面努力。
可惜他家世背景一般，也沒有任何人脈，想憑自己的能力考進去很難。昨晚見到他，他想打一聲招呼，對方說很忙便離開了。
國字臉的男人點了一下頭，“聽說是京城大學的高材生？”
“外國語系的。”不遠處傳來一道沉鬱的聲音，御沉走了過來。他看了眼國字臉的男人，“王部長對他有興趣？”
王陽再次看了眼慕修明，餘光還是往他手腕上落了一下，“有見地有能力的年輕人後生，誰不喜歡？御少來遲了，晚宴罰酒。”
“老王你敢讓御少喝酒，小心他端了你的酒桌。”旁邊有人打趣。
“御少今晚還帶了個美小姐。”
盛楚楚端莊含笑，“您好。”
御沉將她介紹了一句，“盛大集團董事長女兒盛楚楚。”
“早就聽聞盛小姐美名，百聞不如一見，當真是漂亮。以後一定找個機會和盛大合作，請教一下盛董事長是怎麼教出這樣好看的女兒。”
席間的人都在笑，迎合的笑，附和的笑，官場的笑，陪臉的笑……
慕修明往後退了幾步，他覺得他跟莫羨應該是來錯片場了。
他提著東西準備走，此時去洗手間的莫羨也折了回來，她輕輕拍了一下慕修明的後背，“咱們走錯劇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