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沉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往半壁江山入口的方向走,“叫救護車!”
“好的老闆。”季風一面撥救護車的電話,一面緊跟著一塊走了。
聽著她囈語般輕哼的疼痛,御沉也是難得耐心,許是她是為了他受了傷,也可能是她現在這個喊疼的小模樣怪可憐。
他低頭看她,腳下的步伐速度不減,寬慰了句:“等會兒去了醫院就不疼了。”
他抱著她快速往前走,走得穩但也有步子之間的起伏。莫羨掀開眼簾,望著與她說話的人。
她的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人。但聽著他的聲音,溫柔款款,就跟爸爸平時輕言細語與她說話時一樣。
女孩抬起手,指尖隨著步伐的起伏抖了幾下,隨後就緊緊地揪住了他的衣服。
他以為她是疼極了拽著東西轉移疼痛,於是想低頭再安慰她一句。
御沉低下頭,就迎上女孩嬌糯的聲音:“爸爸……”
御沉:“……”
“爸爸我受傷了,我流血了,比小時候摔倒了流血還疼。您以前說媽媽就是被手術刀割了,在產房的手術檯上沒下來……”
“我也被刀紮了,不知道會不會下不來了……”
她的聲音小,御沉幾乎沒聽見她呢喃的話。
“但是沒辦法,御沉的命比我的金貴多了……”
也許是對自己的名字比較敏感,她這句話他倒是一字不落地挺清晰了。
他低頭看她,“我的命比你金貴?”
“沒有他就沒有我了。”莫羨又將他的衣服攥緊了些,腦袋靠在他懷裡,像是一隻被凍傷的貓咪取暖一樣。
救護車已經停在半壁江山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