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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衣葉葉繡重重 14 (2 / 2)

月兒見狀,一點不怕了,完全可以確定事情沒有她想象的可怕,她卻就勢來了個恃寵而驕,掙開他的手說:“我百度搜尋“六夜言情”看最新章節父親的事你推著不辦,是什麼心機……”

四爺不理會,解開戎裝領口的風紀扣,說:“孩子氣,你怎樣知道四爺不在辦,不出一月,事情就結了,你等信兒罷,四爺說一是一,說二是二!”

又說:“上次在醫院就要告訴你這個訊息,誰知道你是那個鬼相,天不亮就躲閻王似的跑了!”他這樣一說,已是冰釋前嫌,毫無嫌隙了。

月兒也鬆了氣,想父親的事真個再有一月就結了麼?許是心情鬆懈了下來,頭腦也平靜了下來,心想三公主告黑狀又怕怎的,她又沒有實根根的證據抓在手上,光憑一張嘴說出來就算數麼,自己可以不承認的,再不然可以說是七小姐的朋友,見面說說話也不犯著什麼吧。

是啊,這不是很簡單的事嗎?全是自己太過緊張,把事情想複雜了,自己唬碎了自己的膽!

“愣看什麼?那天抽著那根筋了!說!”四爺佯惱著看她。

月兒曉得他是在說由醫院哭著跑掉的那次,摸著耳垂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口上輕輕地問:“四爺幾時出獄的。”

她本是問幾時出院的,但發出來的音卻象‘出獄’,說完就知說錯了,夫主幾時出院,姨太太竟全然不知,現在問起來不是給人添堵麼?再傻也曉得此時斷不能像平日一樣恣意捋四爺的虎鬚,不僅如此,還要順毛撫摸著才是。四爺是銅牆鐵壁,光憑強攻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剛要柔來制,該服軟時必須服軟。

四爺哼了一聲,把手巾往餐桌上一丟,摸出煙來。她忙拿起桌上的火柴劃了,雙手給四爺點上。

四爺低頭,就著火吸了一口,本來板著的臉就笑了,斥:“小東西!”

月兒順杆子上,便拿了煙碟子給四爺放到手邊。

四爺道:“別這樣哄我,虛多實少的,說,今晚來不來月事?”他知道那種事情由她把控,她叫今天來,就今天來,她叫明天停,明天就停,踢天弄鬼不肯給他好氣受!

月兒習慣他說葷話,已經練就充耳不聞的本事,她道:“四爺你這些天去哪來?”

四爺吸了一口煙,說:“去北平走了六七日。”

月兒一聽,倒說:“我的環子呢?”

春天時隨他去北平,在恆記銀樓買了一對珍珠耳環,十分喜愛,怎知剛回上海就脫落了一粒珠子。上次他要去北平,託他帶去換。怕他遺忘,特意塞在公文包裡,怎料他臨時有變沒去成,環子忘記跟他收回來,怕是給丟了。她說:“叫你換新的,卻把舊的也丟了。”

四爺正在看錶,想吳小姐怎樣還沒補完妝,飯店人雜,不由有些警惕,於是向門外喚衛兵進來,吩咐去看一看。

士兵退出後,他才答月兒的話,說:“你倒怎麼知道我丟了。”

說時,去解開貼胸的口袋,“就有你這樣麻煩的人,一對環子也值當跑去北平調換,上海的銀樓倒不要開了,婦女們全去北平照顧生意罷。”

說著已從貼胸口袋取出一隻細綢,開啟一看,竟是一對珍珠環子,他拿起來遞給月兒,月兒剛要接過去,他的手又往回一縮,“說,今晚來不來月事?”

月兒不睬,徑去奪環子。

他怕三公主進來不好看相,也就沒有掙,給她奪去了。

其實以他做過諜報人員的敏感性來說,他似乎已經感覺到暗中有一雙眼睛,不過他倒曉得這雙眼睛不是別人,必是三公主無疑。

他未動聲色,抽著煙看月兒將舊環子從耳上摘下,把新環子換上。末了將替下來的舊環子收在一處,找地方存放時,想到沒拿手袋,於是就往他褲袋裡塞。

他捉住她的手,“別鬧,仔細掛破我的褲袋。”

說著,接過去使細綢包了,放在貼胸的口袋裡。

月兒低頭輕輕地捏摸著耳邊的環子,小手白白的,他忍不住想捉過來嗅一嗅,又礙於暗中有眼不好看相,不過還是忍不住,略低著聲問:“四爺好不好?”

月兒頭也沒抬地說:“叮噹響的好人!”

他不禁低聲笑罵:“每次就這句狗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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