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小姐笑了一遍,又說:“你們也曉得,四少爺雖然不反感別人捧著他,但捧得過了頭,也就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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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風映月,朦朧月下月朦朧22,第2頁
上!”
靜丫頭聽後不無感嘆地說:“這樣一個人好像是有些諂媚過分,但是用情卻那樣深。真是人分兩面啊!”
原來,那撒貝額與陳曼明情篤多年,為了迎娶陳曼明,撒貝額與家族抗爭五年把婚離了,孰料陳曼明過門三年後,卻突發急症一命嗚呼了,更可怪的是,撒貝額由此灰心,決然出家做了和尚,一度轟動上海灘。
靜丫頭沉吟道:“一個人,完全沒有短處是不可能的,雖然諂媚些個,但是總歸有別的優處。事分兩頭看,他這樣子情重,我倒覺得很可敬佩!”
七小姐也說確是如此,又說那陳曼明也不枉來世上一遭,作為一個女人,生在這樣的社會中,卻有幸得著這樣天高地厚的情意,一個風流不羈的世家子為她遁入佛門,可見戀愛的力量是多麼偉大。
九小姐臉子薄,不好意思講這愛呀戀的字眼,只微微笑著聽她們講,眼目中卻是無限的遐思。
七小姐說:“明國以來提倡社交公開、婚姻自由,可是真正能夠做到自由婚姻的寥寥無幾,真正因為兩情相悅而結婚的更是少之又少,我想那貝額出家遁世或許有些極端,但他爭取自由與用情專心,卻為青年人做了榜樣,愛情總是該當叫人珍惜的,不該拿浮泛的男歡女愛來褻瀆它的神聖……”
靜小姐點頭稱是。
她們二人滔滔不絕地論道起來,月兒欲要問什麼,卻紅著臉不好意思問,後來終於忍不住問出口:“戀愛是什麼樣的呀?”
房間裡的人同時一頓,靜丫頭向她看過來,滿眼深意,沒有說話,曉得她是這個社會中的一個悲劇人物。
但是九小姐就年少未泯,笑微微道:“四爺跟你不是戀愛嗎?”月兒啞然。
七小姐曉得九妹此話無知,圓場道:“對的對的,只要有情分就是戀愛!”
月兒聽了,低頭一語不發,有什麼情分?自己就是一隻玩偶罷了,各人活在各人的內心世界裡,小姐們自然體會不到她的苦楚,或者在小姐們看來,男女之間的床幃密事都可能是美好溫存的事情,可是於她來說那最是蹂躪,又是摸、又是揉、又是……怎麼討厭怎麼來。這也不盡興,枕頭下放著****冊子,把她像無骨蟲一樣折來疊去……
小姐們自然還是一張白紙,與小姐們同齡的她卻已經被戎長風寫滿了塗滿了……
她有時候真覺得自己不潔淨,曉得自己長著一身好肉!山木自寇源泉自盜,她的命或許就是這身好肉給坑的!有時候壓在戎長風身下覺著乾脆叫他揉碎死過去算了,可是翌日醒來,還是巴巴的要活著。
她喃喃道:“我羨慕你們。”
七小姐倒笑了,說:“羨慕我們?羨慕我們什麼?羨慕我們將來不必做姨太太麼?那可不一定,只要我瞧著那個人好,姨太太我也甘心,強如給我胡亂配一個花柳病的少爺。”
她說的好生伶俐,倒把一屋子人全逗笑了,靜丫頭道:“你是要做司馬少奶奶的,那裡就要做誰的姨太太!”
這話倒將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生性刁鑽的七小姐說得紅了臉,笑啐道:“你這個促狹鬼,我沒有好話罵你呢!”
靜丫頭正要回敬,門外卻傳來託託的高跟鞋聲,五小姐的人還沒有進來,聲音已經進來,“七妹,讓我來你這裡暖一暖,好冷得慌!”
說話間,人進來了,披著蔥綠的印度綢單斗篷,身後跟著落湯雞一般的丫頭三三,三三一手提著五小姐的銀練錢袋,一手提著一把綠綢傘,凍得跟小鬼似的。
眾小姐起身給五小姐讓坐,七小姐喚丫頭帶三三去換衣,三三不見五小姐放話不敢去,而五小姐早忘記她,五小姐的話匣子已經開啟合不上,說剛從前頭堂會上下來,雨下大了,來不及走回自己後樓那邊,進來躲躲雨。
她道:“我就準知道你這裡熱乎,夜夜一大幫子可人兒聚在這裡,賽如一堂大戲熱鬧呢!瞧瞧這些個女兒家,那一個不是貂蟬西施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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