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我住四樓,與五樓女病人聊天方便,三樓男病人聊不上,偶而嫉妒窮喊。我
常和姚雪瑞聊,突然她邊上探出個頭,很漂亮,我喊美女,她很高興,說她叫小
紅。過天,姚雪瑞邊上又探出個頭,很漂亮,我說比小紅還漂亮,她說她就是小
紅。姚雪瑞說小紅欺負她,搶電視打了她一巴掌,讓我別跟小紅聊,我倆調個方
向,她換了個方向,我沒聽,仍站在原地和小紅聊,但是姚雪瑞人比較真心。
有個消防兵叫李滿,也參與和姚雪瑞聊天,我們說瑞雪兆豐年,姚就說雪瑞兆豐
年。李滿的同事常帶好多好吃的來,我讓他給你卓愛平一點,卓是個流浪漢,被
救助站送進來,照吃藥。
姚雪瑞問我什麼時候出院,我說10天,又問李滿呢?我說回家過年,姚哈哈大笑
,李滿也笑,那時是夏天。李滿住了1年了,常被醫生護士呼喚著做事,比如倒
字紙簍,我說你一個J人,不能被他們吆來喝去。
我第二次住院時,晚上,我五花大綁綁在床上,身體一點不能動,唯看著屋頂日
光燈,很刺眼眩目,象耶穌一樣,有個衛生員進來,問:“葛亦民,你還認識我
嗎?”
在常州奔牛(省農資常州分公司)上班,做彩印的趙越來我辦公室閒聊,我談到
我的理想社會,她說了句“你又來了。”以前並沒有和她談過,也沒告知我生過
病。
在醫院裡看到一個女孩五花大綁地走在前面,其他人跟著,頗具革命者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