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大夫的話,少年的情緒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還主動伸出了手。
老大夫松了口氣。
診過脈後,他嘆了口氣,“看樣子,你腦部受到撞擊,裡面有淤血,壓迫了神經,才會致使你失憶,不能視物的。”
少年皺了皺眉。
對於這個結果,無悲無喜。
想到什麼,他再次伸手探出,“女娃?”
獵戶趕緊將女嬰抱起來,放到他懷裡。
少年抱著女嬰的姿勢,還有些笨拙,可是抱著她,他的神情卻徹底放鬆了下來,彷彿這個女嬰是撐著他的力量般。
說來奇怪,那女嬰看到他,竟然還朝他咧嘴笑了一下。
少年自然是看不到的,但獵戶和老大夫卻瞧見了,頓時驚訝不已。
“既然你連自己都忘了,為何唯獨還能記得這個女嬰?”老大夫疑惑問道。
少年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我也不記得她,可我心裡又隱約記得要保護一個人,到底保護誰?我不知道。”他沒有說的是,他心裡很茫然,但抱著這個女嬰的時候,他心裡卻踏實下來,有可能他要保護的人,就是這個女嬰。
獵戶想到昨日在樹林那邊碰到他時,他人都要昏迷過去了,卻仍舊緊緊護著這個女嬰的情景。
看來,這個女嬰對少年很重要,以至於少年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唯獨還在意這個女嬰。
大夫給少年開了一些藥後,便離開,回鎮上去了,臨走時囑咐,“這些藥先喝看看,過幾日他身上的傷好全了,再帶他到鎮上找我。”
“多謝大夫。”
獵戶將他送到半道了,才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