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鞅越聽越不對勁,鳳眸眯起,“我有什麼隱疾?”
陸涼微隱晦地瞥他一眼,見他面色不愉,立即打了個哈哈,打算敷衍過去,“我困了,咱們回去吧。”
龍鞅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不將話說清楚,不準走。”
陸涼微跺了跺腳,撒嬌,“我真的困了,我想睡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不行嗎?而且這裡好冷。”說著,便往他懷裡鑽。
龍鞅伸手將她抱住,甚至用身上的大氅,將她裹得緊緊的,卻是沒有要離開的打算,“不說是嗎?”
陸涼微見他這架式,知道不說,今晚可能都要耗在這裡了,便索性破罐子破摔,“陰息可是斷人子息的毒藥,皇上飽受折磨多年,你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龍鞅面色鐵青,他早就知道,這丫頭對他有諸多誤解,只是沒想到,她心裡當真是那麼想的。
她一直斷定,他從前不行?
最開始那幾年,他確實不行,但經過林院正的診治,他那方面其實早就恢復了,只是入毒已深,身體損耗嚴重。
那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現在想起來,他依舊有些尷尬。
尤其還被這丫頭一再提起。
陸涼微察覺他身體緊繃,似乎氣到了極致,心裡不由有些惴惴不安。
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縱然皇上已經痊癒,可他畢竟是男人,讓他承認自己以前不行,簡直是奇恥大辱。
“是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懊惱極了。
龍鞅低眸看她一眼,片刻後,長長地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沒有生氣,你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