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端了湯盅，正欲退下，忽而聽得主子道：“這湯涼了，就不好喝了，你便在這裡喝吧。”
趙乾：“……”
他臉露為難，“主子，奴才的吃相不好，不敢驚擾了主子和娘娘，奴才下去喝便是。”
“你吃相再難看，朕和皇后也不會被嚇著，你儘管喝便是。”龍鞅淡淡瞥了他一眼。
趙乾一凜，不敢再推辭，“是，奴才這便喝。”說著，揭開蓋子，直接用勺子舀著喝了。
“好喝，真好喝，奴才謝主子和娘娘的賞賜。”他一邊喝，一邊謝恩，湯汁灑了不少。
龍鞅眼睛微眯，“朕賞賜於你的湯，一滴也不能灑。”
“奴才遵旨。”趙乾一凜，趕緊道。
接下來，果然一滴也沒有剩。
但一盅湯喝完，趙乾整個人都要虛脫了，身上更是起了一層的冷汗。
主子難道是察覺了這湯的不凡，所以才要整他的？
想著，他一臉苦相地跪安道：“奴才喝出了一身的汗，這便告退，待收拾好了，再過來伺候。”
龍鞅這會兒，倒是很好說話了，“不必，反正也不早了，你便直接就寢吧，這裡，不需要你伺候。”
若非礙於這是自己的主子，趙乾真想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可這是自己的主子啊，他能如何？
他一臉沮喪著，剛要退出門去，又聽自家那滿肚子壞水的主子道：“對了，這麼多年來，你跟在朕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孤燈長夜，需不需要朕下旨，給你物色幾位美人？”
趙乾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他強笑道：“主子真會說笑兒，奴才是閹人一個，哪需要什麼美人？”
龍鞅唇角輕勾，“你說得也對，朕這不是憐你辛苦麼？有需要儘管跟朕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