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赫天見他這副架式,恨得咬牙切齒。
皇帝這是打定主意不肯走了?
“說起來,臣的年紀,也大不了皇上幾歲,皇上日理萬機,每日有處理不完的政務,可不要仗著比臣年輕幾歲,便肆意揮霍才是。”
龍鞅俊臉有些黑,卻是並未動怒,而是嘆口氣道:“震國公說得是,朕會好好保養身體,以期能多陪微微幾年。倒是震國公,國公夫人去世多年,至今孤家寡人一個,朕看著都挺心疼的,不如,朕為您賜婚?”
陸赫天一口老血噎在喉間,狗皇帝這是賜婚賜上癮了?
“皇上的美意,臣心領了,這麼多年都過來了,臣早已習慣。”頓了頓,“微微的娘便是不在臣身邊,也依舊在臣的心裡,臣對她的心意,矢志不移。”
龍鞅聞言,聽出來他話裡隱含的意思,正色道:“微微那麼好的一個姑娘,朕定不會辜負她的,這點還請震國公放心。”
陸赫天抄過他放在一旁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嘆口氣道:“微微長得像她娘,大抵性格也是相像的。她娘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眼裡揉不得沙子,一旦擰起來,九頭牛也拉不回。”
說著,將杯裡的花茶一飲而盡。
明明滿口清香,他卻喝出了苦澀的味道。
龍鞅沒有說話。
陸赫天說的這席話,有敲打他的意思,同時也提醒他,不要犯錯,否則微微會跟她娘一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看著坐在那裡將花茶當酒喝的人,龍鞅突然有些同情這個未來岳丈了。
“爹,皇上,你們在屋頂上做什麼?”
正在這時,陸涼微出現在院子裡,仰頭看著屋頂上的兩個男人,面色有些古怪。
初九跟她說,皇上晚上會來找她,可她晚飯過後,就一直在屋子裡等著了,卻一直不見皇上。
她出來一看,才知皇上正跟她爹坐在屋頂上。
看著突然出現在院子裡的女孩兒,龍鞅幽深的眸中閃過笑意,她終於出來了。
看到院子裡的女兒,陸赫天慌忙抹了把臉,才道:“我們在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