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鞅看了眼她遞來的帕子,沒有接,而是俯首,湊到她面前。
“微微幫我擦。”
陸涼微捏了捏手裡的帕子,剛要抬手,又垂了下來,狡黠地說:“您太高了,我夠不到。”
龍鞅只好又彎低了一些,含笑地看著她,“現在夠得到了嗎?”
陸涼微揉了揉手腕,笑眯眯地說:“我手痠,抬不動。”
龍鞅挑眉,這下總算明白了過來,這丫頭分明不想幫忙,在找理由推託呢。
他嘴角略略勾起,突然一手環住她的腰,將她往上託了起來,另一隻手則抓了她拿帕子的手,放在自己額頭上。
“現在夠得到了嗎,手也不會酸了吧?”
陸涼微不好再推託,抿著唇,有些不情願地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末了,小聲道:“皇上您身體是不是太虛了,怎麼這樣的天氣,也流這麼多汗?”
他身體太虛?
任何男人都不會喜歡被人說身體太虛的,龍鞅自然也不例外。
他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剛要說話,卻聽她自言自語地說:“身體太虛,時常冒冷汗的話,銀耳、大棗、枸杞是不錯的選擇,再不然喝點中藥也可以。”
陸涼微說完,推了推他的手臂,有些興奮地說:“皇上放我下來,我去給您開一張補身體的藥方,讓林院正給您抓藥煎服,包您十天就好了。”
龍鞅的面色有些黑,身體裡的燥熱,瞬間平息了下來,甚至有些涼颼颼的。
他發現,陸涼微有時候說的話,真是比站在這院子裡吹涼風還要有效果。
他紋絲不動地抱著她,聲音淡淡的,沒有任何起伏,“你都沒有給我把脈確診,就下了這樣的結論,會不會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