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開啟,一小包無規則地結晶體,看樣子是拿工具從什麼地方刮下來地。捏起個渣子放了掌心對陽光看了看,有意思,“玻璃?”
“像吧?”蘭陵湊過來也學我捏了照光線看。
順手捏了塊最大的放了青石板上砸碎,無規則晶體,不象水晶等自然形成地結晶礦那麼規矩的結構,“不是像,本來就是玻璃渣子。你抽啥風?拿把濫渣子顯擺?”
“真的?”蘭陵一臉驚喜,紙包收起來。臨了還不忘記把青石板上的碎末一氣包了,“肯定不?”
“白痴!”問蘭陵要了個玻璃珠子,抄了榔頭猛擊幾下,渣子捻起來個遞過去,“比比。一模一樣。不信的話你砸幾顆寶石試試,看看區別就知道了。”
“總和行家一樣,”蘭陵捻個濫渣子對比半天,翻了個首飾盒掏出塊不知道什麼的高檔寶石抄起榔頭亂砸。寶石就是寶石,比玻璃硬度高些,砸地辛苦。“稜稜角角的,果真不同。”
心疼啊,為塊爛玻璃沒必要毀壞這麼值錢的寶石,看體積,怕十來貫就這麼煙消雲散了,給蘭陵撥拉一旁。將四分五裂的寶貝拿手巾裹起來,還好,體積夠大,碎顆粒也夠鑲嵌幾個戒指了。除了給親近的幾個女人打造過戒指外,從沒見有別人帶過這玩意,可能這年代還不時興這個。
“你既然懂行,怎麼就不問問?”蘭陵指了指包玻璃渣的紙包,“出個主意什麼的不行啊?”
“不懂。還得你下功夫研究。”我高中化學學的還不錯,書裡有提到玻璃地製造原理。可忘了,很好。
“是瓷窯裡摳出來的。”蘭陵不滿的撇一眼,“平時那麼愛錢,正經事上卻老是推委。”
“大姐,你都摳出來了,還問我幹啥?蓋建瓷窯就那麼幾中東西,沙了土了的,你不會專門拿來排列組合的多燒幾次就知道了?”笨地,笨死了。智商都比不上喜歡近親結婚的古埃及人。“還有啊,你研製階段我不參與,不過研製成功得找我代銷啊,說好了,不許反悔!”
“死去!”蘭陵氣呼呼朝我推了把,“懶的!”
“嘿嘿,你弄你的,別老靠我找捷徑,都站了門檻上只差朝裡邁一步了,該慶幸才是。”蘭陵軟榻上擺放那麼多有關古代燒製琉璃、甚至是玻璃地工藝,剛我來的時候還見她抄錄東漢典籍《論衡》上的玻璃燒製口訣,什麼消煉五石以為器,燧煉啥三日什麼天成溢彩雲雲,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經驗。
燒製琉璃的技術在國內已經流傳千多年了,而且多次出現過玻璃的說法,按說這麼長時間早就該有真正意義上的玻璃問世了。可不肖子孫不去探求其中道理,捨近求遠的高價購買國外野人地那些垃圾製品,先不說對得起對不起老祖宗的心血,光這種不良行徑就不該在號稱大唐盛世裡出現。
“責任心都哪去了?老祖宗都燒一半了,跑你這就退步?綁架的國外技術人員呢?自己不會做不要緊,咱學,咱學會給老師滅了去,誰還敢說咱是學生?光會買,球都到底線了,臨門一腳就進去了。找我代銷啊,我等你玻璃製品呢。”不會嘛,咱也該有個不會的氣勢,不能說不會就完了,這很丟人。要讓蘭陵覺得不把玻璃燒出來就愧對列祖列宗,要激勵,要以德服人。然後從中漁利?
蘭陵頻頻點頭,很慚愧的樣子迤邐靠近,我以為她要承認錯誤的時候卻猛然朝我中腹一拳,然後爬我耳邊柔聲道:“老祖宗妾身不敢忘,綁架的國外技術人員就快到京城了,妾身就是不會才問郎君您,您也不會的話就別裝腔作勢,總而言之是不會找王家代銷。明天妾身搬過去地時候肚子就不疼了,咎由自取地典故從您開始,要接受教訓哦。”
“哦,”點點頭,捂了肚子灰溜溜走了。
“夫君不吃點?”雲家清池塘的時候網了不少蝦子。挑個大地送了兩籃子,溫油裡炸的金黃,穎最近迷上這個吃食,小碗裡總有那麼幾隻,“您平時喜歡下酒嘛,今專門給您留了一碗。”
“哦,我今天不方便。”蘭陵打地很講究,不疼了。也不餓。下次讓她到災區去一人打上那麼一拳就把大事解決了,給國家省不少賑災物資。
穎掩嘴笑了,香酥的蝦子擺了跟前,取個酒杯過來斟滿遞給我,“吃飯時候您不在跟前可不香,多少吃點,喝杯酒開胃。”
“哦,”也是。飯桌上不吃飯讓大家都不痛快,接過來悶了一杯,效果不錯,捏了個蝦子丟了嘴裡,好吃。也怪。不餓也不影響食慾,吃開了就沒問題,飯量不減,看來是被蘭陵點了不餓穴?
正吃的開懷。老四跑了進來,伸手捏個蝦子丟嘴裡,“姐夫,您去花露水作坊看看,那吐蕃臭人又跑來了,不買東西就吵吵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