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跟前看著,面板還是那麼白皙,鼻樑高了些,眼眶深了些,臉頰寬了些,豔紅的性感的嘴唇寬了些,常年習武練就了姣好的身材略顯壯碩,用漢族的相貌衡量,蘭陵略微有混血的味道……
本人閱歷廣博,目睹美女無數,或青春爛漫,或清馨優雅,或嬌媚可人……商業化,高額利潤的催化下,為滿足不同消費者的審美情趣,各種型別的美女充斥在號稱第八(好像是吧?)產業的影視界裡,讓人目不暇接。
相比我的生活環境,不管是二十一世紀還是高速發展的唐帝國,若只以相貌來評價的話,蘭陵實在算不上絕色,站了一群女人中間或許不顯眼,加上通宵飢餓練字帶來的黑眼圈,睡熟的時候若有若無的鼾聲……
於心不忍,在蘭陵面前我一直表現的於心理年齡不符,計較,任性,甚至有點無恥。在穎面前哈哈一笑過去的事情卻能和蘭陵掰扯幾天,砸桌子踢板凳等惡劣行徑常有發生,不壓抑,不忍讓,不為她人著想,自私自利,盡情揮灑人性醜惡貪婪的一面,偶爾倆人還動個拳腳什麼的,很奇妙的感覺,很實在。
不知多久,時間彷彿凝結了,可能是我看的太專注,太投入,紊亂的呼吸打亂了蘭陵睡夢中的節奏,胸口起伏一陣,幽幽轉醒。
眼睛仍舊緊閉著,夢囈般的問道:“多久了?”
“還早,睡到天黑再叫你。”阻止了她的動作,捏了捏毯角,“我跟前守著。”
“恩,”蘭陵探出手來朝我臉上摸索一陣,“大勁過去了。現在光是餓。”
可憐的,堂堂長公主說出這話,造孽啊。熱茶,點心,半臥了軟椅上不睜眼等我朝她嘴裡塞,“就這麼過三五年日子……”
“想的美,”扶了蘭陵腦袋餵了口茶,“一年就能屠宰。三五年糟蹋不少糧食。”
蘭陵歪嘴一笑,“就這麼好,一年也行。”
“好了,若是緩過勁趕緊回去休息兩天,本來就長的不好看,這麼一來越發成女鬼了。”見蘭陵墊了飢又打算朝裝死,伸手給她眼睛掰開,“我送你。”
“少送。”蘭陵將我手開啟。“話沒掰扯清楚,朝家裡一送再不來了吧?”
“大姐,你得講理,光挑我一人錯就過分了。”遺傳工程過程複雜,有力無心釀成大禍的例子比較常見。可如今有心無力就得探究一下責任,男人應該多承擔點我不反對,可不能什麼都朝男方身上推。
“恩,”蘭陵意識到問題地根源。認真的點點頭,“這個事說起來也怪我,是這,往後你每天朝我家裡來一趟,這邊吃了住了,妾身都給郎君……”
“停!周醫生精心飼養的種馬種牛也沒捨得這麼用過,咱是人,咱得照人的路數來。”
“是麼。妾身可沒厭煩呢,郎君這話說的傷人心了。”蘭陵朝我跟前湊了湊,“那您說說,既然要分攤責任,您是不是也得把心盡到呢?”
“這麼一來就沒意思了,是不是這話?”本來是老少鹹益育教娛樂為一體的趣味活動,如今一功利化,難免興致大減。
蘭陵被我問笑了。今個頭一次笑。看的舒心。“打幾年就在南邊置辦了地產,到現在都沒用上。可夠鬧心的。”
“我咋不知道?”南邊地地產,沒聽她說過。“南邊幹啥?”
“生養啊,叫妾身在長安生麼?”白了一眼,探頭朝門口看了看,“膝下無子,兄妹們都勸我抱養一個,到底不如自己親生的。”
“說明白,有了姓啥?”蘭陵話說到這就打消了心中顧慮,就是這姓氏上得說清楚,這點我不打算讓步。
蘭陵幸福的摸摸肚皮,好像有了一樣,神情上有點像穎,估計就和穎西太后的架子學的,“姓啊,和娘姓。莫擔心,以我的身份,膝下既然無子,就沒有從夫家的理。若不是這長公主的名號壓著,這會早就改嫁了。”
這倒是,寡婦公主只要無子就搬回皇家住了,再不尊夫姓,和夫家幾乎再沒瓜葛。點點頭,“恩,值得考慮。”
蘭陵摟了我脖子親一口,“最喜歡和郎君說這些話,您儘管放心。”說著搖搖晃晃起身,“你夫人求地那個符滿靈驗的,明也去弄一個。”
“無知!”看來穎最近沒少顯擺,愚昧。
“蠢點好,”蘭陵扶了腰活泛幾下,“走了,你也別送,年上朝山莊裡去散散心,長時間沒去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