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呵呵……”很奇怪啊,我現在應該是比較鬱悶才對,怎麼沒一點這樣的感覺,心底裡透著輕鬆,竟然還不經意的笑了。“最近交了個朋友,與眾不同,還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呵呵……”
“哦,”穎對我交什麼朋友一向不過問,“可是個好朋友,想想都能笑起來,定然是個風趣人。”
“恩,風趣,絕對風趣。”穎這麼一說讓我回過神來。的確,和程初、秦鈺相比,同獨孤覆在一起更能說上話,也更刺激。彼此都不信任對方,心裡都在計算的同時卻發現有很多共同語言,演員嘛,都是給演藝事業奉獻的人,或許我也是吧。“虛情假意地人卻讓你舒服,真心實意地反而厭惡,對不對?”
“對……吧?”穎思量半天才勉強反問回來。“怎麼就算虛情假意呢?什麼又是真心實意呢?”
“就說我,若我所作所為都是虛情假意的演戲來敷衍你呢?”我翻了個身,一幅虛情假意地樣子,“你怎麼想?”
“哦。”穎停了動作,沉吟片刻,“認了,若虛情假意到這個份上,那妾身就盼您能把這一輩子都假完,也算是福分了。”涼風又起,輕笑道:“有時候自己騙自己,卻騙不過去。別人騙一次卻樂意去上當。夫君遇見騙子了麼?”
“彼此都是騙子,相互樂呵呵的騙呢。”我對這個遊戲往後怎麼玩下去很期待,獨孤復一定也有這個感覺,“就你說地那話,好朋友不一定就得真心實意。”
“呵呵,你們男人的事妾身不清楚。但能樂呵呵的交個假朋友也不錯吧。”穎將扇子扔一邊,“家裡還忙呢,妾身過去看看。妾身喊二女過來伺候你。”
很奇怪,同樣的問題,穎回答的很從容,二女卻有點激動,少有的激動。她以為我想表達什麼。一個勁的鬧著情緒,也不回答,咬了嘴唇扇子打的飛快,眼淚大滴大滴地朝下掉。看的我心疼。
“問個話咋就哭成這樣?”把二女扇子接過來,趕緊摟懷裡安慰,“胡想什麼呢?問你而已,我有不是真的對你虛情假意了。”
“那夫君是什麼意思,夫君要嫌棄二女,拉後院吊死就行,別趕出去。”二女窩我懷裡不停的哆嗦,弄的我後悔。早知道這麼個情況,就不該多嘴問那麼一句。
“犯病啊,”我趕緊抄了扇子給她扇起來,“做調查呢,還真給當真了。是我最近交了個朋友,倆人的關係很奇特。和你交流交流嘛!”
“誰?”二女確定一下真實度。“夫君說說來由,要不二女晚上睡覺都不踏實。被您這麼一說。心裡塌下去一大片,就沒了活路。”
無奈,將獨孤復和我相識的事情說了一遍,連今天在羊雜碎館子裡的所見所聞都說了,自己婆娘要緊,不用替外人保密。
“恩,”二女點點頭,“什麼個館子?在哪啊?”
說了具體位置,才笑道:“還不相信啊,有空了你跑去稱幾斤回來,味道不錯呢,雜碎比羊肉好吃。”
“哪明天就去。”二女放心,硬硬憋了個笑容給我,“夫君下次可別說那麼嚇人地話,二女這麼大好不容易有個託付心思的地方,越是假慣了的人越把真心思看的最重,比命還重。”
是這話,摟二女的手緊了緊,這丫頭可憐。穎不在意是因為自信,心裡踏實。二女卻一直活地謹慎,不輕易把自己的心思拿出來,心裡沒底。蘭陵呢?
“可是說真話了,”蘭陵抬頭笑眯眯看看我,“你這人,對誰實誠過?從頭就沒打算讓你掏了心出來,今天還承認了,算是進步吧?”
“問你呢,彆著急著臭我。”皇家成員到底不一樣,估計她們就活在虛偽中,早成為生命裡一部分了,光看蘭陵說話的表情就不一般。
“虛假啊,誰不假?”蘭陵習慣的攤了張紙,在上面描描畫畫,“說實在地,人活著就為了弄虛作假來的,能說真心話的時候就兩處,一個給自己說,一個給死人說。”
“那我呢?”這話太傷感情了,雖然心裡也知道彼此都有隱瞞,可就這麼赤果果說出來就那啥了。
“你嘛,”蘭陵調皮的皺了皺鼻子,“你就當我是鏡子,你給我多少呢,我就給你多少,不欠你的,卻也沒有大把便宜讓你沾。你不是常以成年人自居嘛,怎麼問這麼稚嫩的問題?”
“不對!”這話傷人啊,鏡子,為啥是鏡子!“你不是老說就我一個能說真話的人嘛,咋又變鏡子了?”
“看,”蘭陵把畫展示給我看,偌大一個豬頭出現。“就畫你呢!你摸摸良心,自己又給別人多少真心?一說鏡子就不樂意了,明顯就是想以少換多,以次充好。男人啊,貪心不足的時候多,拿一碗米換人家一缸米,稍微換少點就不願意了。剛說不樂意就吊個臉下來,我吃虧地還沒個評理的地方去呢。”
不一樣啊,到底是公主,問完後把話都頂了回來,弄的我自己寡寡的,找不自在。“算,不和你討論哲學,啥都不懂,沒點說頭。往後好好注意下自己的素質,別文盲到處冒充文化人,不夠丟人錢!作業呢?上次給你佈置的作業咋還不交?小心我找了錯處罰你重抄一百遍!”
“你哪時候佈置作業給我了?”蘭陵笑嘻嘻的坐我跟前,“氣糊塗了?說明還有點良心,知道氣就好。可憐的,沒經過世面,可是因為前線地戰局不利操心自己地處境吧?男人家,這樣的事情多經經才好,”蘭陵挑了挑我眼角,笑道:“你放心,大事上我沒有袖手旁觀地理,小事上由得你去摔打,不提醒,不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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