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手舞足蹈的?”
“掏耳朵”坐了藤椅上伸了指頭猛朝耳朵裡挖沒二女跟前伺候就是不方便。上次巡閱艦隊鼓聲震耳弄得耳朵里老是癢每天都得掏一會。看來這年頭領軍人物也受罪失聰了算不算工傷?躺了蘭陵腿上指指耳朵眼“幫我拿小棍掏掏裡面有塊大的就是出不來。”
蘭陵沒給別人幹過這麼複雜的活有點猶豫提起我腦袋朝藤床邊沿抖了抖在後腦勺拍了拍試圖藉助震盪和萬有引力清理耳孔。
“嗯好了掉出來了。”趁蘭陵猶豫是不是把我腦袋在床沿上磕磕的時候趕緊將頭收了回去。還好她還沒有拔佩刀掏耳朵的心思為了安全往後這種業務還是少麻煩公主。
“是麼?”蘭陵不喜歡半途而廢見我表情明顯不誠實一手扣住我頭頂的綸提溜過去又腦門上拍了拍“先在外面震震鬆了就好掏了。”
“你侍女伏侍你的時候這麼幹的麼?”有種翻碗倒糨糊的感覺很不人道。
蘭陵搖搖頭“以前宮裡跟了教授識字的時候我們幾個小的想偷懶他就是這麼幹的明白麼?”
點點頭她故意的。周詳完善的航海制度想一兩月完成不可能想從我和蘭陵手裡單獨完成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兩人朝港口、船廠裡跑了n次想從別人那收集點有用的訊息訊息不少可忽然要考慮進去的事情更多了反倒讓思緒越來越亂。
看來制度本身就和民主不沾邊想一次完善不可能只能選按照自己的主觀意識來制定。往後在失敗中吸取教訓不斷地用挫折來完善。所以我建議倆人分開你按你的意識制定我按我的意識制定。然後回京城前將兩人的想法融合一下必要時再把精英股東們召集起來制定個對我們更有利的政策反正先行者不能吃虧。
“我覺得錢莊有義務承擔一部分航海基金會由錢莊牽頭的話……是吧?”
“為什麼?”蘭陵朝我瞥了眼“因為你不滿意我掏耳朵的方式?”
“有一部分關係”給作業扔一邊躺藤椅上舒展下四肢。“都撂開換換腦子。你最近怎麼樣了?趕緊一生還得去淮南看看一來是銀監的事我得有個分派二來王家在淮南的生意籌備工作不知道進展得如何了。”
出來已經四個多月了。蘭陵的肚子終於鼓出來點可能和她身材高大有關係從外面看不出來沒有穎懷孕時候那麼明顯也沒有穎那麼嬌弱主要是我一直讓著蘭陵。
“嗯”蘭陵起身伸了個懶腰“慢慢來孩子還得小半年功夫過兩天我去循洲一趟看看那邊造船作坊進展得如何然後再悄無聲息地回來再不出門了。”說著一臉賢惠地跪坐在我跟前輕手輕腳地扳倒我腦袋放了膝蓋上拔了根簪子下來溫柔地在我耳朵裡掏弄。
“好大一個髒死了!”蘭陵很有成就感地舉望自己的勞動果實小心地放了窗臺上又給我腦袋翻一面忘情地投入工作。這就舒服沒二女那麼靈巧可我能很放心地將耳朵交給蘭陵這個新手心裡莫名其妙地踏實。
“三季稻怎麼樣了?”耳朵已經掏乾淨可腦袋還是不願意離開蘭陵的膝蓋枕在上面昏昏欲睡。蘭陵也懶懶地拉過個軟枕靠住倆人又一搭沒一搭地拉扯。
“不好說”翻個身朝上枕了點讓蘭陵適時地給腿彎活活血“說是三季稻其實真種三季反倒不合算。從嶺南各地試種區反饋的各種資料看大部分地區若頭年收三季二年裡則保證不了產量頂多兩季地就乏了產量也呈遞減趨勢。”
“江南道呢?”蘭陵給身子朝下蹭了蹭示意環上她腰上舒服下巴搭我頭頂上一壓一壓的。
“江南道上兩季是個保證兩年五季已經是極限了。其實這個稻子產量已經比以前的高了兩成就算兩年三季都能合算年產量幾乎已經是原來單季的兩倍。好處是不挑地方水地旱地都能活適合在長江流域廣泛推廣。”聞著蘭陵身上的香氣腦海裡卻出現西湖邊上棄耕逃賦稅農戶的印象心裡默默嘆口氣“記得西湖岸的情形不?往後再過來時候一定有所改觀。”
“不知道”蘭陵輕嘆口氣“可能會好點可能吧。”閉上眼睛將身體的重量交給我緩緩道:“靺鞨我們是非要不可的現在正是好時機趁了百濟、新羅的戰亂裡靺鞨越陷越深不能讓他們有喘息的機會。”
摸摸蘭陵頭輕聲問道:“有個叫張養浩的人你認識不?”
蘭陵搖搖頭“你農學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