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讓你媽聽見得揍你不可。”從大方向上九斤是對的,有這種見地的小孩不多,不能說他錯。
“屁股對屁股。”九斤煞有介事的用小手給我比劃了下。
合轍押韻?聽的我臉都綠了,這誰教的孩子!火一下上頭,若不是對了九斤那純真的眼睛,這一巴掌就輪上去了。趕緊冷靜下來,孩子哪懂這些事,這不是說人和尚尼姑,是說家裡的雞呢。舉起來的手輕輕的朝九斤腦門摸了一把,僵硬的表情立即柔和下來,“快寫字去,今故事講完了。”
九斤正賴跟前不想走。迎頭老四過來了,拉了九斤朝屋裡去,“不許死狗,功課不完不讓出門,等你娘遛腿回來才拾掇你!”
事無鉅細啊,老四操的心還真夠多。
和九斤講的嘴幹,剛端了茶水喝一口,老四又從屋裡轉出來。“姐夫,那事你思量地怎麼樣了?我這邊等你話呢!”
啊?啥事?猛的這麼一問差點給我嗆死,一口水沒著落,劈頭蓋臉噴了老四精溼。
對面老四被這突如其來的水雨激的尖叫一聲,忙不迭的拍打身上水珠。這一嗓子不要緊,引得丈母孃從廂房跑出來,一見這幅景象不知所以然的旁邊還插嘴,“就不會小點聲響。滿院子丫鬟都讓知道。”
老四回頭不解問道:“知道啥?想知道啥?”
“這麼大人都慣的沒點禮數了,有和為娘這麼說話的?”丈母孃掏手巾出來朝老四臉上亂抹幾下,順手丟我手邊,“姑爺幫這女子收拾下,裡面還和穩婆煮地紗布。她倆就這兩天了。裡外都忙忙的,老四這丫頭沒規矩,姑爺多費心。”說著也不管別人能不能聽懂,急急的回房預備去了。
鴉雀無聲。天氣不錯啊。著冬至後天就長了,到夏天就更長了,怎麼都不黑。老四則拿了手巾機械狀亂擦,擦了一會見我日觀天象還未結束,才覺得自己這麼站了跟前不合適,忙扭身朝丈母孃那邊走去。走了一半又折回來朝正房看九斤寫字去了。
唉!有些事總不好說,尤其丈母孃這口氣就讓人聽的那啥。前後就噴一口水,就好像我把老四怎麼了一樣。
無趣啊。蘭陵那邊也不想去,不夠她笑話的。還紅顏知己,越瞭解我心情越笑的厲害。在她看來老四和王家沒有明顯的劃分,反正就是和我一夥以榨取她和內府以及大唐血汗錢為目的地犯罪團伙,早就蛇鼠一窩了。
知道老四此時心裡也忐忑。我是王家的家主,老四如今是執行長,相互間需要溝通的地方還多,倆人不能老這樣不尷不尬的。得把話說開了。
既然不可避免。不能讓個姑娘家來找你談,我得先開這個口。起身走了門口朝裡看看。老四正坐了九斤身邊發呆,怕也正想這事。敲敲門框,見老四回過神來,問道:“剛你找我說啥?讓九斤一人寫,咱倆去院子裡談。”
“把針織從織造作坊劃出來的事,這樣好經管,您當時忙,推說後面再議。”老四跟了後面不等坐定就急著把話說完,搞地氣氛有點緊張,一下弄的我也不知道該是對什麼話題展開探討了。
“哪你看怎麼好怎麼來,這倒不是關鍵……”尋思怎麼把話頭扯出來,喊丫鬟上兩杯茶的空擋緩和下氣氛,讓老四坐定了才道:“你看,這麼些年來你忙裡忙外的不停點,王、陳兩家能有今天你是最大地功臣。如今你姐和二女倆頂梁的一齊有孕在身……你知道我這人沒啥本事,吃吃喝喝外啥都不行,這一家子事全落你身上也怪過意不去的。”
老四眼睛亂瞅,嘴裡敷衍道:“有啥過意不去,和我客氣什麼?”
“這不是客氣,是人都該感激。光說煩勞也無所謂,你知道這外面人嘴碎,沒見的先愛胡說。我一個男人家倒不在乎這些,這一牽扯你,大姑娘家的就怕惹這話頭……”說到這心裡也不好,覺得這事怪對不起老四。
“外人的話,我倒不在意。”老四見我說的誠懇,也去了剛剛的尷尬,坦然地接過話頭,“既然過了談婚論嫁的年齡,就是外面怎麼傳也怪不得別人。三姐出嫁時候我看了眼裡,也說過些不懂事的話,這事姐夫也知道。這些年見的聽的多了,說起高門大戶的交道一天天打,不盡然都是當時想的那麼排場,也不是家家都能安逸。”說到著看了我一眼,剛要接下說,外面幾個丫鬟瘋了似的跑進來,我心裡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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