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年代各國都沒有形成明確的貨幣本位制度,給了崔家更大的牟利空間。這就是崔彰一再追問域外的錢莊要不要守大唐規章的原因。無論國外什麼形式的金屬貨幣到了手上都會用對他最有利的匯兌比例折算,流入大唐後他會再次用銅幣地價值對手上的財富進行二次兌換。如果他心更黑一點,就會用兩國不同的兌換比列分記兩本帳,隨時用來混淆概念搪塞銀監府的監察工作。
最可恨的是這邊沒有辦法和國外政府進行溝通。不可能對崔家地往來賬戶進行有效監督,所以他國內的錢莊再奉公守法都是個幌子,賬目無跡可查,他怎麼報都行。屬於金融無賴。
才說清閒了,又鑽個崔彰出來攪局,而且一針就紮了銀監府的漏洞上,面對我這個一把手都能把話說的無恥之極,可想崔家在國外會變成一幅什麼嘴臉。
“有什麼好發愁地?你就沒人家崔彰精明,成天就會跑來欺負我。”蘭陵得知這一情況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心思一點都不活泛。”
“懂啥?要不你當銀監試試。碰見崔彰這號的就恨不能給豁成弱智。”
“你不是說過嘛,錢莊是把分開的水塘聯絡起來的水渠。這話是個真道理。用大唐的水渠連別家的水塘,等時間長了,水塘也就變成自家的了。是吧?”
哭喪個臉無奈的搖搖頭,“我到不是發愁崔彰,我是怕接二連三地出現崔彰這種跑別家挖水渠的。如今這塊是銀監府制度的盲點,等崔家得了好處,這眼紅的都去,亂套了。”
“早呢。”蘭陵笑起來。“崔傢什麼根基。其他人跑出去不吃虧才怪。你當域外那麼些國家是好相與的?不過崔彰這麼一手到給內府提了個醒,總不能白白走了好處。”蘭陵的眼珠轉的和二十多歲時一樣機靈。
目的達到了。當我是好相與地?禍害這東西不能讓它落單了,一旦發現沒了對手就變地肆無忌憚起來,到時候糟踐外國無所謂,就怕連大唐一起禍害連累我。要的就是蘭陵也產生這個念頭,沒見她說水塘變了自家地時候就流口水,就是給這倆禍害往一起引呢,相互有個制約監督我才敢放心給崔家發放試營證書。
不能做的太明顯,話鋒一轉脫離了錢莊國際業務,換了幅嘴臉問道:“這次紅利咋比頭次還少?好不容易探熟了路,賺這麼一點可不對。”
“有就不錯了。”蘭陵皺眉不爽的拍拍扶手,“信掐了,不打算讓太多人知道。船隊過望鄉臺的時候遇了風,折了兩隻大船。說起來小些的船都挺過來了,偏偏把大船打翻,那可是比咱倆去嶺南見的樓船還大呢。想不來世間還有這麼大風。”
想都沒想,脫口道:“人呢?”
“沒了,”蘭陵有點難過,話裡悶悶的。“聽他們說當時什麼也看不清,等出了風就什麼都沒了。”
電視裡見過,確實不是這年代能救援的。兩艘大船啊,快五百人就這麼沒了。“善後呢?”
“一家三十貫,”蘭陵不自然的低頭看著腳面,“三十貫不少了……”
是不少,但和這些股東拿的花紅比直接可以忽略不計。“怎麼問起來你才說?瞞住幹啥?”
“畢竟不是好事,”蘭陵不敢抬頭看我,低個頭幹了錯事一樣小聲道:“跑海運才旺起來,這邊大船都出事了,往後誰還敢朝外面去?”
“那就找自己原因嘛,三十貫就給家屬嘴封了。這是船員,要擱了我讓風吹走給你三十貫你願意不?”
“那還拿不道我手裡。”蘭陵被我說的有點委屈,“又不是我刮的風,朝我問什麼?原因也在找,船不行怪誰去?”
“偏偏是大船出事……我沒怪你,就是心裡不痛快。”想都不想就給懷裡紅利本本掏出來扔給蘭陵,“就這麼些,平攤了給遇難船員家裡送去,一家一百貫是有了,能安生過下去。”
蘭陵看看我,撅嘴給紅利本扔回來,“輪不到你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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