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我看他是好奇,而且曹均巴解的好,水軍、船隻、遼闊海洋以及種種新奇而神秘的傳聞對出生在軍武之家的程初來說是個誘惑,他就喜歡聽些摸不著邊的東西,一看就不是腳踏實地的人。
程老爺子也放任,只要他不和陸軍那幫殺才混一起成天想著沙場見功就行。這年代水軍的地位遠遠比不上陸軍,建功立業都朝北邊草原大漠裡去,輪得動刀騎得了馬就有機會,至於搖槳轉櫓的……用程老爺子地話說,一群野人。
可笑很,程初最近見我竟然誇口修習水性,看看天氣也不對,不知他在哪練,若是浴池挖深點也將就了,笑掉大牙地話。沒功夫理會他,家裡事情都沒擺平,不知道穎和蘭陵現在是個什麼情形,反正不管誰輸贏我今回家不會好受,心裡正打鼓呢。
我聰明人!偵察下,先蘭陵府上去,若她回來了我就好朝家裡去,若她沒回來……很難辦,肯定戰事未了,只好先去崔彰家混個晚飯,然後喝點酒。醉酒而歸,誰也拿我沒辦法,明早起來說不定就沒事了?
沒回來,這早超過十二回合的時間了,先混飯去。倒黴,崔彰這殺才和鄭弘倆不知去向,早就看出他倆在程家地酒席上眉來眼去的不對勁,呸!果然是對玻璃!去程家?算了。程老爺子還是少見幾面,對身體好;還是晃到天黑算了,先去路邊沽酒的店面給了一文錢,不沽,只撒,讓夥計給點酒星星甩了身上提味,看了夥計驚異的眼神非常滿意自己的創意,這就對了。
打後村地路上回莊子。那邊田間小道,不惹眼,去池塘邊和蘇老爺子聊天去。很不幸啊,老頭今天竟然神奇的沒來,我又沒漁具。只好爬了路旁的草坷裡無聊混光陰。墩墩對我的舉動不解,伸頭看看主人是不是病了,被我抽了一巴掌後很滿意的在一旁啃起鮮草來。
雲丫頭往常一樣領了倆弟弟去幼學,墩墩目標大。被發現了,跑來見我橫躺了地上嚇一跳,經過辨認是活人才趕緊見禮。
“瞌睡,嘿嘿……”胡亂蹭了蹭眼角,假裝才睡醒的樣子,坐起身笑問:“最近老去學堂啊,今輪到誰講課了?”
“小女不懂這些,”雲丫頭靦腆朝我一笑。轉身讓倆弟弟先過去了,“他倆喜歡,說三個先生講的都好,一堂都不捨得落下。”說著找了個草厚的地方坐下了,關心道:“天晚起了涼意,王家大哥這裡歇息可要著涼,還不回去麼?”
“喝點酒,回來就醉了。啥時候睡到這地都不知道。”拍拍衣襟讓酒味散出去。“才醒,這就回。”
“王家大哥。”雲丫頭見我起身,趕緊叫住,扭捏道:“聽說陳家四小姐打算開個魚莊,已經在西市起了門面?”
“啊,對啊。”
“哪……”雲丫頭朝自家魚塘看看,小心翼翼瞥我一眼,“若要是魚賣的好……”
“哦,先看看。好了的話你儘可以找她談,鄉里鄉親的,沒必要老氣。”整了整馬鞍,朝雲丫頭揮下手,“走了,放心,到時候我給她說說,她開魚莊也不是說賺錢,給養魚的鄉親找個銷路。”
“謝過王家大哥!”雲丫頭跟過來,隨我一前一後的朝莊子裡走,小聲道:“小女想和大嫂商議個事……”
“哦,她在家,隨時來。”回頭看了雲丫頭一眼,不知道她打什麼盤算,今天我對女性特別敏感,連路邊沒長牙的小丫頭都警惕。
“想給您先說說,”雲丫頭認為我比較和善,先通個氣,免得到穎跟前撞了南牆。
“恩。”
“雲家包給莊戶的地再有幾年就到期限了。小女想……”
幾年?“還早吧?要收要續地,到了跟前再談不遲嘛。”怪不得和我說,她敢在穎跟前提這話,不嘴巴子抽上去才怪。起了收回去的心思了?看王家給她平整的是模是樣,有歪心了?這租地和賃房不一樣,就是到期了也不能說著急收回去,續賃加租金可以兩家商議,但不能硬給賃戶攆走,不道德。
“您誤會了,”雲丫頭趕緊解釋道:“小女說的不是期約的事。是想……想問問大嫂在約期過後有沒有買地地想法,雲家想把賃給莊戶的地買給您家。”
“啊?”聽的我站住了,扭臉看雲丫頭是不是正常。不像缺錢用的樣子,雲家如今地經濟狀況和前幾年買地時候天壤之別,等錢用打住手買地還能理解,現在有了錢再買就真正是敗家子了,能給街坊罵死。“這什麼說法?”
“畢竟雲家人手不夠看管這麼大地界,您家又出錢出工的這麼費時,到期收不收的雲家也不好意思佔這麼大便宜,……”
“別,別不好意思。”沒一點不好意思的覺悟,“該誰就誰的。你現在去問肯定是買,沒點問題。”穎是什麼人,巴不得給京城都買下來,和雲家為了地眼都紅了,雲丫頭只要出價,穎絕不會猶豫。
雲丫頭尋思陣,笑道:“就是和您招呼一聲,這離期限還有幾年,到時候弟弟們長大了說不定不情願呢,”轉過小路岔口,朝我禮別,徑自朝幼學過去。
神經病。今天什麼都不對路,家裡的掐架,外面跑來個賣地的,還是因為不好意思才賣。有鬼,對雲丫頭賣地的把戲已經見識過一次,不想再有二次了,女妖精太多,唐朝很危險。
氣氛不對,蘭陵地車駕還在,天黑了還不走,等啥呢?叫過管家問了問,後面正開酒席呢,秦鈺回來了,無敵的程老爺子帶了程初也在,老人家等了我一下午,這會正在廳堂裡逗弄九斤和甘蔗,說是從來沒見過這麼可人的娃娃……這太好了,這秦鈺真是的,怎麼悄無聲息的回京,至於娃娃可人的話我不相信!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