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崢知道她心裡不好受,沒有跟她計較,把車靠邊兒停下。
也幸好這一段路,路邊是有停車位。
舒半煙前襟溼了很多,陳寒崢開了後座門,拿了紙。
站在車門前,看著她,笑了笑,語氣挺平淡的,可那嗓音和說話語調,就是天然的慵懶與漫不經心:“自己擦,還是我給你擦?”
她當然不會讓他動手來。
她拿紙,自己擦著:“去後備箱幫我再拿一件裙子來。”
男人轉頭就過去後備箱開啟她的行李箱。
裡面裝了挺多衣服都的。
但男人偏偏就拿了那一條長袖的裙子。
他遞給她,他的手腕上,有新鮮的傷口,並沒有包紮,看上去結痂沒多久。
舒半煙眸色微動,喉嚨一緊一澀,本來還想懟他來著,心底裡瞬間像堵了一層棉花。
抬眼看了他一眼,皺著眉,唇瓣微微動了動,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說。
過了會兒,看他還站著,舒半煙開口說:“你還站在那幹嘛?關上車門我要換衣服。”
舒半煙衣服換的算是挺快的。
開啟車門下車,陳寒崢劉靠著車旁邊,抽著煙,見她下來,就把手頭的煙熄滅了。
“換好了?那出發吧。”
舒半煙指了指他:“你那手怎麼回事?”
陳寒崢頓了頓,抬眼看她,抿抿唇:“沒事兒。”
行,在一起的時候他也從來不會說這些的來歷和來源,更何況分開後。
舒半煙心底裡又堵了一層。
她深吸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清傲明媚:“我的意思是,嚴不嚴重?也不影響開車?我可不想跟著你的車出什麼交通事故。”
“沒事的,大小姐。”陳寒崢起身,拉開了駕駛位的門:“我什麼車技你不知道麼?”
“上車走吧。”
“感染了會破傷風。”舒半煙坐上後座,低頭漫不經心的玩兒手機,一邊毫不在意的說:“我身體虛弱,一點病毒就能傳染,前面藥店,包紮了再來開車,藥費我出。”
陳寒崢笑了笑,最後還是去了藥店。
舒半煙跟著一起去的,說是跟著去付錢。
結果藥店小姐姐也看,皺眉:“這怎麼不早一點來?這傷口還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