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濃如酒,晚風輕輕的吹著樹葉,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今晚月色頗好,月色的清輝把兩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月光照著她的臉,臉色被他的動作暈染得通紅,垂眼看著院子外的路燈。
慶幸這兒不是什麼大都市,而是巷子裡的小別院。
陳寒崢手臂橫在她的鎖骨,壓著她。
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舒半煙呼了呼氣:“你差不多行了。”
他只是笑了笑,嗓音暗啞,格外好聽:“月色挺好的,我陪你多賞賞月。”
……
同樣的月色。
傅敘回到家,跟著溫吟睡覺,等她睡的熟時,才緩緩地起身去了書房。
在書房裡處理工作,他要去一趟京城,處理一下那邊總公司的事情,總公司那邊也有股東會要開的。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房間裡溫吟蓋著被子,忽的覺得這被子有千斤重。
壓的她呼吸急促,有些喘不過氣兒來,她下意識的想轉身抱住傅敘,可卻撲了一個空,旁邊空空如也的,沒有人。
在夢裡,她被人追著,前面傅敘對她展開懷抱,她猛地撲過去,他從眼前消失了。
身後追著她的人,一聲冷笑,砰得朝著她開了一槍,正中她的眉心。
她猛地睜開眼睛,氣喘吁吁,額頭都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
心臟噗通噗通的跳得格外快。
房間裡只昏暗的開了一盞小燈,本是溫馨的氛圍,但做完噩夢起來,這種環境只讓她覺得有些膽寒。
小姑娘頭髮都被汗水染溼了一些。
她做噩夢了,頭一次做這樣傅敘不要她,而她被人一槍斃命的噩夢。
她還心有餘悸,緩和自己的呼吸,覺得身體上有些難受,明明不想吃東西,很反感吃東西,可現在卻覺得自己很餓。
溫吟理了理髮絲,不想被傅敘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他會擔心的。
他半夜都還在處理工作,明天還要回去京城處理公司的事情。
如果這個時候她出一點兒問題,傅敘都可能不會回去京城了。
也可能會回去,但是他一定會很快就趕回來。
那樣太累了,她看著也心疼,每回她一有事兒。
傅敘都是百般照顧,好像不論怎麼照顧他都不會放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