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和他的聲音,舒半煙吸了吸鼻子。
她哭的很難看,擦了擦眼淚,還是淚眼婆娑,嬌氣又可憐。
她是不會開門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的,她是有捨不得,是有些喜歡。
但不能被他知道。
“你不開門,我只有從外面窗戶進來。”
他身上有傷,走窗戶多危險。
最終還是整理了一下自己,把門拉開了,圍巾依舊把自己的臉包裹得嚴實,眼眸微微垂著沒有看他。
聲音有些啞氣:“你還想要幹什麼?”
陳寒崢緊緊皺眉,朝她走近一步。
她下意識後退。
陳寒崢:“很疼是不是?”
她最怕疼了。
今天早上的他,並不溫柔,她可能傷了。
“不疼。”她更著聲音回答。
陳寒崢把藥塞進她手裡:“自己上上藥。”
“什麼意思?”舒半煙抬起眼,眼眶都哭的紅紅的,這麼看她更加的楚楚可憐:“我其實不用你的關心,我自己知道。”
“我不追究你,你要一刀兩斷可以,我也沒纏著你,今天是你找我的,走了再回來的,也是你。”
陳寒崢眸底一片深沉,心底緊緊揪著疼。
做選擇的人最難,他很怕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是離開,還是繼續接觸有關聯。
在那晚做出抉擇後,他又開始動搖。
他從沒有這麼優柔寡斷過。
他薄唇微微動了動,想要說什麼話,但似乎組織不好語言,也僅僅是動了動,沒有任何聲音。
舒半煙從他眸底看出幾分落寞孤寂,好像他被人扔在一個只有他一個人的深淵裡。
他好像要伸手讓人把他拉出來,又好像不想出來,就那麼搖搖欲墜。
真正的情緒是可以渲染環境與周邊的人的,舒半煙的心莫名的抽了一下,皺眉看著陳寒崢。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寒崢斂下眉目:“手機號和微訊號我會繼續用,你有任何吩咐和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或者發微信,我會第一時間給你處理。”
“這算什麼?補償?”
陳寒崢薄唇微動,想說是補償,可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