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捂著耳朵埋在他的懷裡,也能夠感受到刺耳的槍聲。
以及開槍帶給他的後坐力,勁道有力,能感受得到他的槍拿的很穩。
舒半煙呼吸急促,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是怕的。
渾身上下都是冷汗,感覺自己快要虛脫。
“跟我走。”他淡淡的開口。
又是這三個字。
跟他走。
那天晚上跟他走了,結局是如此。
但他說出來這三個字就莫名的有些魔力。
無論在他這裡上多少次當,她願意跟他走。
但——
她攥緊他胸膛的衣服布料,氣若游絲:“陳寒崢……我很疼。”
顫顫的,帶著些哭腔,也有些哽咽。
她這輩子沒有這樣狼狽過,也沒有受過這樣的傷。
陳寒崢喉嚨發緊,不敢正眼看她。
越看,就越是有什麼遏制了他的呼吸,一路到肺裡,到心臟,都泛著疼。
她不應該受這種傷。
這裡離基地近,但車子都不能用了,只能用走。
他準備鬆開她,說:“我揹你。”
可腰上的手剛剛一鬆,舒半煙就站不穩的往下倒。
她疼得渾身都在顫。
他反應快速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卻又引來她一陣悶哼。
疼痛對於舒半煙而言,是窒息的,致命的。
陳寒崢心底一緊,微微的鬆了鬆力道。
皺著眉:“胳膊也受傷了?”
舒半煙沒說話。
男人舌尖微微頂了頂腮幫子,狠狠的踹了一腳地上的屍體:“操。”
他不是顧及到槍裡的子彈還有用,他恨不得把這些人打成篩子。
彎身把人背起來,往基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