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尾微微的往上揚著,狹長的眼型,顯得目光格外的清冷深邃。
顧一瑾卻莫名的從這個目光裡看出了戲謔的意思。
她冷冷的哼笑一聲,別開了腦袋:“我也挺缺愛的。”
傅末單手插兜,輕輕的笑了聲,唇線起伏上翹,很有雕刻感,有種高階的清冷感,嗓音緩緩的:“那同住屋簷下,是可以抱團取暖了。”
顧一瑾看向他,仰著頭,秀氣的眉頭微微皺著:“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這話聽上去挺渣的。”
“傅隊,你說你沒有談戀愛的打算,你這是在撩我嗎?”
傅末稍微的沉默了一下,周邊的氣息靜靜的,卻讓顧一瑾有種特殊的感受,也說不上來有哪兒不對勁兒。
“撩得動嗎?”傅末忽的開口,語氣都在一條平行線上,聽不出什麼波瀾起伏:“你想的真多。”
男人的唇角不冷不淡的輕扯:“忙事兒了。”
顧一瑾看著他的背影,有些孤寂,有些頹冷,她看得皺了皺眉,覺得這真是一奇怪的男人。
“你是很孤單嗎?”
傅末的腳步頓住,回頭看著她笑了笑,這個笑意分外的意味深長,反覆的在她的心尖兒盪漾幾次,才聽他緩緩的開口:“你是看笑話嗎?”
顧一瑾:“我隨口問問。”
“現在倒是不孤單。”說完,他揮了揮手,轉身走了。
顧一瑾:“........”
有些時候,人的氣場是不一樣的,能夠看出很多東西。
......
他說要忙事兒,是真的去忙事兒了。
警局那邊已經在鎖定陳寒崢的位置,要施行抓捕了,他要協作出警。
而另外一邊。
溫吟也是知道這個訊息的。
收拾了自己,興高采烈的要趕往現場。
傅敘看著小姑娘,微微挑眉:“幹什麼去?”
溫吟眨巴眨巴眼睛:“我去看戲啊,這不是一出大戲嗎?肯定比電視劇裡的精彩。”
他把人給拉回來:“別去。”
那是一個是非界定很不分明的場面,去了就是一身腥。
溫吟不會一直生活在這樣的溫室裡,未來有很長很艱難的路需要走,這樣的事情,也僅僅算是一個開胃菜而已。
溫吟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轉身抱住他,腦袋埋進他的懷裡:“可是你不能一直這麼管著我,我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