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掀翻那一刻,舒半煙整個人都往後退。
許多玻璃渣還有燒烤都往她身上撲來。
避無可避。
盧曉臣冷笑的看著她,又砸碎一個酒瓶子,拿碎酒瓶指著舒半煙,嗓音惡狠狠的:“你要是識相的話就把錢拿出來。我不想跟你耗太多時間。”
他身後的人,個個面色不善,都是凶神惡煞的。
舒半煙冷眼。
“你還給我擺臉色?”
“人千金大小姐,給你這小雜碎擺不得臉色?”一道慢悠悠的男生傳來,輕快又慵懶,細聽,帶著點兒不太正經的笑意。
盧曉臣一眯眼,轉頭就看到陳寒崢。
他穿著一身休閒服,初冬天冷,穿了件兒加厚的衣服,身下一條淺灰色運動褲,鬆鬆垮垮的。
整個人看上去吊兒郎當,少年氣息足,不是長相,是那種張揚與不羈的氣息。
他勾勾嘴角,渣蘇氣質由內而外散開來。
“你他媽誰啊?”盧曉臣指著他:“小白臉兒,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弄。”
“噢?”陳寒崢舔著唇瓣輕笑,看了眼舒半煙:“誒小妹妹,他問我我是誰,我是誰啊?”
舒半煙:“……”
這人看上去好像不太靠譜。
她走過去,到了陳寒崢旁邊,用只有他們兩個能聽得見的聲音說:“能打得過嗎?不行別硬上。”
陳寒崢:“他很厲害嗎?”
“亡命之徒,毫無人性。”
“打不贏怎麼辦?”
“跑啊趕緊。”舒半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車技好,打不贏先跑了,再從長計議。”
陳寒崢輕笑,嗓音淡淡的:“他說他要連我一起弄,他先前弄過你?”
“!!”舒半煙瞪他:“你胡說什麼?”
陳寒崢挺冤枉的:“我說的是正經打架,我胡說什麼了?”
“沒有!”
“成。”陳寒崢脫了外套,裡面是一件白色長袖體恤,他把外套塞給舒半煙:“勞煩嬌貴的舒小姐幫我拿拿這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