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敘的動作微微的頓了頓,都不知道現在這小孩兒的腦子裡究竟都是裝的些什麼東西。
微微抬眼,看了看她,嗓音有些無奈:“我看上去不像是個人嗎?”
有那麼禽獸嗎?
他的語氣很平靜。
太過於平靜,就顯得有些瘮人。
溫吟拉住了他的手。
“那我又不知道你又在生氣什麼,怎麼變臉比翻書還快。”
“沒有生氣。”傅敘收回了自己的手,繼續給她擦了擦臉,小姑娘的臉色還是有些白,他微微皺眉:“你吃點感冒藥,不要著涼了。”
溫吟:“你沒有生氣,那你兇我幹什麼?”
“沒有兇你。”
溫吟:“那你剛才那個語氣就是兇我,還讓我別動,讓我覺得要是我動一下,你就會打我。”
“我打過你嗎?”傅敘眼神看著她:“胡思亂想什麼?”
溫吟嘴巴一撇:“你老想給我一個完整的童年,誰知道你是不是早就在盤算著怎麼才能揍我一頓呢?”
她拿過傅敘手裡的帕子:“算了,我不跟你計較這個,我給你也擦擦吧。”
“行了。”傅敘笑了笑:“好好休息一下,我自己可以。”
溫吟有注意到,他的手臂都是擦傷。
跳車有擦傷是在所難免的,可她卻沒有。
她垂眸,微微閉了閉眼。
心裡有些亂,他對她很好,但她卻不怎麼了解他。
手摸到藏在兜裡的東西,是從他車上座墊底下的那匕首。
現在這個位置就她一個人。
匕首是一把軍刀,上面刻著字。
[獵鷹戰隊第一旅。]
溫吟手一緊,立馬又收了回去。
不是退役了麼?
怎麼還有這個?
……
直升機最後落地在一個她不認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