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從瀾微微的愣了愣，薄唇驟然拉開一抹笑，不自覺的滾著他身上的氣息，有些邪氣。
男人從容，一點兒也沒有被戳穿了的窘迫：“是挺好的。”
莊從寧看著他，眼裡的神色有些不真切了。
從前覺得這個男人離她好近好近，現在卻覺得，他離他好遠。
明明氣息就近在咫尺，卻離著天涯海角那麼遠。
車子裡的氣氛冷到了極致，似乎只要一被攪動，就會將至冰點。
都是聰明人，點到即止。
莊從寧冷笑，嗓音苦澀：“真心餵了狗。”
“未必吧。”顧從瀾輕笑，嗓音漫不經心：“想要陷害傅敘的人是你，一邊與人合作當未婚妻，一邊來勾搭我的還是你，怎麼說的好像我是渣男一樣？”
她拉開車門下車。
顧從瀾看著她背影：“我送你吧。”
不管她做法如何不好，女孩子走夜路終歸是不安全的。
莊從寧再壞，也應該是法律制裁，而不是其它。
“不必了。”
顧從瀾沒強求。
莊從寧離開後。
男人垂眸，又點了一支菸，叼著煙，給傅敘發訊息。
【莊從寧都知道了，我猜她們要跑，收網咖。】
……
夜色深濃如酒。
陰雲遮蓋住了月光，一切風吹草動都顯得清冷至極，今夜格外冷。
傅敘收到顧從瀾的訊息，穿了件外套往外走，溫吟恰好過來。
迎面就撞進了他懷裡，她吃痛，捂著腦袋抬頭看他。
走廊的燈光溫和，男人單手扣著釦子，兩人離得近，彷彿冷空氣都少了許多，鼻翼縈繞著他身上清雋溫熱的氣息。
“要出門嗎？”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