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他會站在家人那一邊呢。
卻在這種時候撒下暖意來,就像是在冰天雪地裡,猛的被拖入了溫暖的房間。
如果沒有溫暖,她也可以忍受寒冷。
聽溫吟久久沒有回應,傅敘又溫和的問:“嚇到了?哥哥馬上就回來了。”
“沒有。”溫吟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的嗓音有些不受控制的微顫。
眼眶裡也是溼漉漉的。
她不是愛哭鬼,被人往死裡訓時她也沒哭過一次。
溫吟吸了吸鼻子,調整了一下情緒:“我又沒做什麼,我不害怕。”
“嗯。”傅敘問:“警察在嗎?”
“在,讓我打電話給監護人,讓我爸媽過來。”
傅敘:“你把手機給他們。”
“嗯?”
“我就是你的監護人,你給他們,做任何調查,我跟你一起。”他的嗓音低緩,情緒穩定,絲毫沒有什麼急切:“這事兒我會解決。”
溫吟頓了頓,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
這個話聽在她的耳裡,就像今天早上做的夢一樣,不切實際。
傅敘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管她一個拖油瓶?她身上有什麼利益可取?
她久久不回答。
傅敘就像是洞察得到她敏感的心思。
“我可以騙任何人,不會騙你。”傅敘說:“聽話,把手機給警察。”
溫吟:“你不覺得麻煩嗎?”
如果她是傅敘,她定然不會管一個拖油瓶。
並且還是在這種自己父親還在ICU的情況下。
“麻煩什麼?”傅敘:“遇到問題就解決問題,而你也從不是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