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通道。
比起醫院外面,溫度更加的陰冷了幾分。
莊從寧與傅敘面對面,男人比她高一個頭多,他天生生得一身清冷氣,不笑的時候渾身都冷冽刺骨。
而這居高臨下的視線,更是有了強有力的壓迫感。
她心臟狂跳,手也忍不住攥緊了衣服。
不知道他忽然叫他單獨下來會是什麼事。
“你叫我來……”莊從寧咬著唇瓣:“其實我不太認同伯母說的那些話。你也不是那樣的人,何況溫吟還小。”
“可是我覺得你也不應該打她,她是你的母親。”莊從寧語氣很弱,但還是和傅敘說:“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什麼。”傅敘眼神毫無波瀾,靜靜的看著莊從寧:“我們兩個毫無關係。”
莊從寧再次攥緊了衣服,咬了咬牙:“是。”
在莊家,她是被推出來聯姻的工具,沒有任何價值。
在傅敘這裡,答應訂婚,只是因為傅家公司的股份。
只有訂婚,才能拿的到持股,傅家的掌權人,繼承權,會在結婚以後盡數轉手給他。
傅家,是傅權恆和他母親經營著的,裡面也摻雜了他母親的心血。
傅家雖然百年底蘊,但卻是從傅老爺子開始興盛,到傅權恆與他母親手上時,更上一個臺階。
再到了他手裡,更把傅家抬高。
傅敘只記得母親喜歡做生意,生前,母親是公司的執行ceo,負責很大一個片區的生意,傅家的半壁江山,算一個女人拼出來的。
而,他若是真的和莊從寧訂婚,再結婚,等所有股份拿到手,那麼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傅敘笑了笑:“既然我們毫無關係就沒有必要訂婚,你也沒有必要待在醫院。”
“我跟你無怨無仇,本就是合作關係,現在是曾鬧到這個地步,沒有必要繼續合作,你也不用做樣子的待在醫院。”
“走吧。”
莊從寧:“這麼多年了,我們應該是有一些情分,算不上未婚夫妻,還算不上男女朋友,但我們總算得上是朋友吧?”
“朋友家裡出了事,我怎麼能離開?”
她字字都說的真切,認真,發自肺腑。
傅敘又一次輕笑,笑裡帶著譏誚。
都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誰拎不清誰那點兒小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