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敘收好眼鏡,抬頭朝著她看過去,眉梢微微揚了揚,眼尾掛著溫淡的笑:“是有些怕,眼睛很重要。”
溫吟眨巴眨巴眼睛:“可是近視了又不是看不見了。”
“小孩子不要問那麼多,大人的事情少管。”
就想這麼一句話,把溫吟打發了。
而溫吟這種粘人精,是不可能那麼好被打發的。
她手抓著被子:“可是我想知道,在成長的道路上總會有許多的事情,我想知道為什麼眼睛很重要,而且不能近視。”
空氣靜了一瞬,男人才開口說:“你不會遇到那些事情。”
“我需要用到……”傅敘找了一個適當的形容詞:“用到一些工具,眼神不好就會失去準頭,而戴著眼鏡,會不好操作。”
溫吟唇瓣微動,黑漆漆的眼眸純真乖巧的盯著傅敘,嬌軟的嗓音輕俏的問出了三個字:“玩槍嗎?”
“不是。”
溫吟歪頭,不打破砂鍋問到底了,這句話,她覺得傅敘是騙她。
就算真的是槍,他也不會和她一個未成年說實話。
所以,小姑娘換了另外一個套路。
溫吟溫婉的開口詢問:“哥哥不會騙我的是嗎?”
操著一副乖巧稚嫩的嗓音,軟糯又無辜的問他。
這對於說謊者來說,無疑是一種撲面而來的愧疚。
可傅敘是什麼人,終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
任何時候都穩得很。
只模稜兩可的答:“你覺得哥哥的話可信就信,覺得不可信,就不信。”
溫吟:“……”
這人從來不跟著自己的話茬走,也從來不會掉落她的陷阱。
任何套話,在傅敘這裡都沒有用。
因為他是最狐狸的那一隻狐狸,小狐狸再聰明,也鬥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