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們來的老師與這家主人在談事和安排。
溫吟垂眸看著手機的訊息。
【下課了嗎?】
【好好吃飯。】
【去哪兒了?】
【溫吟,回個電話。】
【去村裡實踐了?看到了回我一下,別讓哥哥擔心。】
溫吟看著這些訊息,只覺得心裡有些悶悶的,不知道為什麼悶悶的,或許是因為莊從寧。
也或許是因為傅敘說過會盡快解決,可那個女人還是來了。
這麼多原因,不知道是哪一個。
反正她不開心,她也不想回傅家。
暖黃的燈光下,少女的臉色有些落寞,漂亮漆黑的眸子也空洞洞的,一直盯著手機的訊息不說話。
雙眼也漸漸的失去了聚焦,意識開始神遊。
挺好笑的,她發現她到這個世界上來就是錯的,世界之大,沒有她的落腳點。
在自己家裡,不管她怎麼學習禮儀體態,瑜伽練得走路都站不穩,還是討不了喜。
就因為她有病。
家裡總把她扔給各種醫療機構,刻在骨子裡的教養叫她對各種人笑臉相迎,與所有人和諧共處。
為的就是想他們傳一句話回去,告訴父母,溫吟有多聽話多乖巧。
可實際上呢?他們一點都不在乎。
他們把她養成他們想要的樣子,卻因為沒有一個健康的身體要放棄。
而這次把她轉頭又拋向傅家,傅傢什麼地方?京城豪門世家,水深得很,吃人不吐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