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門就開了。
男人剛洗過澡，頭髮溼漉漉的往後，有些凌亂恣意，露出了光潔的額頭，以及那深邃的眉眼，眼尾一顆紅痣點綴，就算是不笑，也有些妖。
他穿著白襯衫，領口的扣子已經扣到了最上方，整整齊齊的，斯文儒雅，迎面一股熱騰騰的沐浴露的味道，青檸味兒的，染著他的體溫。
傅敘看到是溫吟，他問：“怎麼了？”
她盯著男人的白襯衫：“好羨慕它……”
能離他那麼近，味道一定很好聞，貼在他身上……享受被他氣息和體溫包裹的感覺，一定很舒服。
傅敘沒太聽清小姑娘嘟嘟嚷嚷的說著什麼。
“嗯？說什麼？”
溫吟笑眯眯的，很是禮貌乖巧的問：“我說，想找你借一下沐浴露和香水，我忘記帶了，可以嗎？”
“你浴室裡就有，跟我是同款，新的，香水也是。”
“……”是嗎？怎麼那味道不對？
溫吟眨巴眨巴眼睛：“哥哥洗好澡了？一起去吃晚飯嗎？”
男人溫潤卻疏離，嗓音緩緩淡淡的：“我晚上見客戶，不跟著你們一起吃了。”
“唔。”那太可惜了。
溫吟感受得到，他在把她往外推，那溫潤的屏障，隔絕了所有人。
越是這樣，就越是想讓人撕了這屏障。
傅敘單手扣著袖口的扣子，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有些漫不經心的問：“我說你這小姑娘怎麼回事兒？”
“嗯？”溫吟抬眼看他。
男人系完袖口的扣子，微微彎腰看她，那瞳仁越近看，就越疏冷。
他說：“總愛跟著我？為什麼？”
他彎身，那股沐浴露的味道更近了。
很奇怪，任何香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都帶著那春意盎然的感覺，生機勃勃的，異常的清新。
“……”因為你好聞啊。
但不能這麼說。
溫吟皺眉，咬了咬下唇瓣，待她想想怎麼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