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痛苦的倒在地上,方簡寧下意識上前扶住他。
“你沒事吧?”
聲音裡是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擔憂。
“你這女人……”薄司恆揉著額頭,順勢倒在方簡寧懷裡,強忍著疼痛,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可真夠狠的!”
又來這一套!
想起白天某人在病房裡經不住自己那輕輕一推的模樣,方簡寧心下立刻清朗了幾分,不過是故意裝弱博同情罷了。
於是,她鬆開扶住他的手,站起身來,冷冷的看著他。
“想不到薄總還有半夜爬牆的愛好。”
薄司恆喘著粗氣瞪她,“我若是不爬牆,又怎麼會親眼見到耳朵不好使的方簡寧小姐?”
言外之意,就是怪她故意沒給他開門。
確實是故意的。
方簡寧嘴角動了動,到底還是沒再說話,而是低頭撿起地上的棒球杆放回牆角,然後過去開啟了門,示意他離開。
薄司恆微微皺眉,“你就這麼不歡迎我?”
“很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影響不好。”
薄司恆沉吟了一下,然後扶著牆慢慢站起來,一步步迎著方簡寧走過來。
以為他是要乖乖出門,方簡寧往牆角退了一步,給他讓出足夠經過門口的空間,可就在這時,走到門口的男人卻忽然側身,整個身體就往她身上壓了過來。
男人足足高出大半截的身高形成了壓倒性的優勢,再加上方簡寧判斷失誤,完全沒有防備,瞬間就被他圈進了懷裡。
男人粗重的呼吸聲響在耳畔,藏在髮絲間的耳朵開始發紅。
方簡寧臉色大變,“薄司恆,你想做什麼?”
“你很在乎影響,是不是?”
方簡寧板著臉,冷眼看著他,不置可否。
彷彿是沒看到她臉上的不悅,薄司恆自顧自的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幽幽的說到:“嗯,這個點的話,上夜班的鄰居們應該都快下班回來了……”
他竟然連她鄰居的職業都弄清楚了?
方簡寧心裡閃過一絲驚訝,薄司恆的能力,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強很多,自從失去以前的記憶,開始重新瞭解這個人後,方簡寧發現這人總是會一次次重新整理她對他的認知。
就比如現在,他說了句讓她震驚又憤怒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