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秋原悠人剛出道沒寫幾部作品的時候,霜竹一夫的這個說法似乎還有可行性。但在秋原悠人發表了這麼多作品後,業內基本都已經認同他才華的真實性。
畢竟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優秀作家,願意只接受金錢並默默無聞地為他寫作呢?這不符合現實。自己出版的話收益明顯會更大。”
遠山美穂聽到父親的勸說後,也稍微放了一些心。
不過她很快又發現了一個盲點,繼續問道:“那既然不可信的話,為什麼《讀賣新聞》這些大報紙會刊登呢?”
“美穂,這裡面的事情很複雜,”遠山修一猶豫了下,還是繼續說道:“秋原悠人他,觸犯了太多人的利益了。”
“利益?”遠山美穂一時間有些不解。
在她看來,自己的老師不過就是寫書發表,這樣能觸犯什麼人的利益呢?
“美穂,你只需要知道,現在不管是推理文學界,還是出版業,都有秋原悠人的敵人,他們恨不得看到秋原悠人被踩的越來越低。
而這片篇所謂的報道,也並不是給我們這些業內人士看的。他真正想要打動的人,是社會上的民眾。”
“怎麼能這樣!”遠山美穂激動了,她很不理解這一切的發生。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殘酷啊,”遠山修一在電話那旁搖搖頭,然後又安慰道:“放心,這對秋原悠人來講,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門檻罷了。”
見父親這麼說,遠山美穂只能安靜了下來。而遠山修一又安慰了她兩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遠山修一離開房間,從衣兜裡取出一根香菸,看著院子裡的風景,他把煙點燃並深吸了一口氣。
“秋原老師,你的敵人可真多啊。”
……
在遠山修一感慨的同時,住在東京足立區的船曳久司也拿著報紙在看。
但與遠山家的擔心不同,他的眼裡卻是一種深深的興奮。
他是一名35歲的推理作家,但與秋原悠人不同,他的人生充滿了“挫折”與“失敗”。
在大學剛畢業的時候,他就以一個小文學賞得主的身份進入推理界,並在一家推理月刊上獲得了連載機會。
而他當時作家的身份,更是獲得了同學們的羨慕,甚至到了後來,他與一名漂亮的學妹談起了戀愛。
但他沒想到,在此之後,自己就開始走下了下坡路。
那家推理月刊在接收讀者反饋時,認為他的作品熱度太低,從而用委婉的語言“勸退”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