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服秋山笑子後,秋原悠人和淺野愛子返回東京,開始著手安排起了《雪國》一書的推廣工作。
不過與之前推廣《占星術》相比,這次的推廣卻要吝嗇的多。
不僅沒有在各個電車站貼宣傳海報,甚至連大幅度的報紙宣傳都沒做。
僅僅只是在一些學校校報以及專業刊物上,做了關於這部書的相關推薦。
不過在傳統文學界的小圈子裡,這些內容卻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東京大學,文學部辦公室。
作為文學副教授的徳田隆志,拿著一份期刊,上面有關於《雪國》的書評。
看著書評的作者一欄,他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秋原悠人的作品嗎?
為什麼秋山笑子女士要給他寫書評?
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繼續看了下去。
“在霓虹的傳統文化中,“物哀”有著非常深遠的影響。”
“物”是認識感知的物件,而“哀”是認識感知的主體,情感的主體,有感嘆的意味,它不僅僅指“悲哀”之情,還包含“喜悅”、“同情”、“讚美”、“愛憐”等情感。”
“可以說,在另一種程度上,物哀代表了我們霓虹人自己。”
“秋原悠人的這部《雪國》,我卻看出了對這一思想的深刻描繪: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人與外部的關係、人與命運的關係,都是“徒勞”的。”
“徒勞”中的忍耐和掙扎,正是哀感的源泉,就像三個人之間的無果的感情一樣,讓人陷入哀愁……”
“秋原悠人的這部《雪國》,無疑把物哀寫到了極致……”
看完全部內容,徳田隆志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在這一刻,他有些不明所以。
作為傳統文學圈子的一員,他和秋山笑子所在的京都文學研究會之間打過多次的交道,知道對方是一個把“傳統”兩字看的很深的文學評論家。
但秋原悠人既是推理家出身,文學程度更只有高中畢業。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拒絕了吉川雄一郎老師。
這樣一個與“傳統”兩字完全掛不上鉤的作者,為什麼要去幫他寫書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