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事,關於《四月青年》最新一週的銷量成績,我這邊已經做了彙報了。根據統計課的估計,對方未來的銷量將持續穩步在15萬冊左右的水平。”
世田谷區,景繁社,《文學之春》編輯部會議室。
作為副主編的巖城晴正拿著報告,對著坐下會議室內的編輯部眾人報告。在他手上的檔案裡,象徵著《四月青年》銷量變化的曲線趨於穩定。
有人提出了疑問:“我們最近一期的銷量如何?麻煩巖城副主編您講解下。”
巖城晴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最近一週,我們的銷量是21萬冊。雖然與《東京文藝》與《東京青年》之間存在著差距,但也不是《四月青年》能夠相比的。”
頓了頓,他又強調道:“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是書評和讀者之間對秋原悠人作品口碑的兩極分化。”
“兩極分化,怎麼回事?”有人在臺下提出了不解。
巖城晴點點頭,又叫助手給所有人分發了一份報告。在見到所有人都拿到報告後,他才描述了起來。
“對於秋原悠人連載的那部《看不見的客様》,有部分書評人表示過於離經叛道,與傳統的推理文學作品不符。甚至有讀者在網上表示,自己對這部作品並沒有什麼興趣。”
聽到這一番,會議室內的眾人略有驚訝,互相交頭接耳了一會兒。
過了小半天,才又有一名戴著眼鏡的斯文男子舉手提問。
“……既然市場反應一般,那《四月青年》為什麼還能賣出15萬冊左右?畢竟比起之前的7萬冊來講,這也差不多提高了近一倍多了,這也算不錯吧?”
會議室裡的眾人也抬起頭,紛紛安靜下來,等待著巖城晴對於這個問題的回答。
現在四大文藝期刊之間的競爭激烈,《文學之春》高不成低不就,處在老三的位置。
所以對於排在末尾的《四月青年》的銷量變化,《文學之春》反而是最關心。
畢竟一旦被其超過的,出版社的上層肯定會非常不滿。
巖城晴點點頭,回應道:“秋原悠人畢竟前段時間在新聞上出了不少名,所以民眾之間對於他還是有一些興趣。因此看到他在《四月青年》連載後,不少人會選擇購買一份相應的雜誌。”
他拍了拍桌面,提高了聲音。
“但我個人認為,這些被他名頭所吸引來的讀者,遲早也會因為《看不見的客様》這部作品的閱讀體驗差,放棄繼續購買。”
他抬起頭環顧了一圈周圍,用確信的語氣說道:“換句話講,再等一段時間,《四月青年》的銷量再次跌破10萬冊,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對於這個猜測,臺下的眾人騷動了起來,不少人更是紛紛交頭接耳。
直到好一會兒,才在一名坐在主位的中年男人的“咳嗽聲”下,停止了騷動。
中年男人停下了咳嗽。
“關於《四月青年》可能的威脅,我和巖城之間已經探討過了,雖然秋原悠人最近名氣比較大,但如果他的作品不受市場歡迎的話,那麼也不足為懼。所以關於《四月青年》方面的話題,我們先暫時擱置。”
他轉過頭,對視著巖城晴,“巖城編輯,關於下一場安排在橫濱國立大學的書籍籤售會,你這邊是否已經做好了籌備工作。”
巖城晴點點頭,自信地回答道:“我這邊已經與周邊的一家比較大的書店達成了合作,並把時間安排在了下週四上午9點至晚上5點,這樣的話,學生們大多都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