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溫大夫和白石。
溫大夫一來就立刻上前追問能做些什麼,然後立刻就領命出去了。
白石第一時間是去看病人,然後就見到了兩人緊握著的手,不禁皺起眉頭,這可不算是什麼規矩的做法。
不過再一想,那個不守規矩的人現在正大口大口哇哇吐血,出於安慰這麼做也勉強可以接受。
於是也上前領了事去做。
三位大夫忙碌一通,用了許多藥,總算止住了吐血,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了。
王大夫擦了擦汗,感嘆自家主子又一次從鬼門關逃生,但一轉眼就看到兩人緊握的雙手,頓時尷尬起來,偷偷去看白石的反應。
不巧的是,白石也正在看這交握的雙手。
更不巧的是,下一刻白石就朝他看來了。
王大夫尷尬地轉過頭去。
只是這事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王大夫剛走出衡清苑,就被白石叫住了。
“王大夫啊,我那小徒弟和溫七爺……
這事溫七爺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徒弟是我的,她年紀小有些事不懂,我卻不能視而不見,不然以後可怎麼和她家人交代呢?”
王大夫用手帕擦了擦臉上剛起的汗,四下看看,見沒有人,便說道,
“這事我也給你透個口風,七爺是極喜歡這姑娘的……”
……
這時候木婉青還待在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
本就所剩不多的時間在沉默中快速流逝。
眼見外面天色逐漸暗淡,已是傍晚時分了。
木婉青看了眼溫七平靜昏睡的模樣,又兩人緊握的雙手,輕輕拍了拍溫七的手臂,
“鬆開吧,我要回去了。”
溫七睜開的雙眼流露出一絲祈求的意味,沒有說話,也沒有放手。
好似放手就代表著失去一切。
木婉青嘆了口氣,溫和地看向他,
“天晚了,我要回家,我可以明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