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七慘白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抹血色,這句話讓他看到了新的希望。
他這時候的狀態很不好,唇色臉色白的都不像話,身上也沒什麼力氣,心肝脾臟哪一個都不安分或輕或重的抽痛著,讓他身上冷汗頻頻,精神也不太能集中。
但這都不重要。
他坐直了身體,拿出這一刻能有的最好的姿態,語調輕柔又堅定,
“我們談談,你說,我聽著。”
木婉青清明理智,但她的心到底不是鐵做的。
更何況,她對溫七,也不是一點情誼都沒有,看到這一幕自然也不會無動於衷。
但她盡力剋制住了。
今天必須把事情說清楚,其他的都可以等以後再說,不管是補償還是安慰。
她深吸一口氣,取出那個裝著玉質海棠花耳墜的木盒放到兩人之間的直視著溫七,
“我今天來是想了很久的,所以希望你能認真回答我。
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溫七眼神開始飄忽,似乎在思索該怎麼回答才好,
“這個、這個是……”
木婉青定定地看著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只這麼看著。
溫七想好的解釋就在這注視中消弭了,他什麼也沒說出來。
他可以給出無數種解釋,但他有種預感,說假話會帶來比真話更可怕的後果,在關於她的事情上,他不能冒險。
木婉青見時間到了,又取出第一次時從這裡得到的那個綠色錦袋和裡面那價值不菲的海棠花玉簪,
“那這個呢?”
溫七瞳孔緊縮,依舊遲遲沒能說出什麼來。
木婉青知道,她這麼做不好,有些事情不能這麼赤裸裸地攤開來講,這會讓一切失去原本的意義,讓原本可能發芽的種子就此夭折。
但她既然想選一條路,當然不能隨便,或許她不需要知道這條路上的每一處細節,但她至少要能看清楚這條路的大致情況。
如果連這都看不清,那這條路顯然不值得選擇。
當然,溫七本身其實沒有太大的錯處,如果他有,她根本就不會有選擇他的念頭。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