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老二午間高興,吃了不少酒,昏昏沉沉地睡去了,一直睡到天色擦黑,才被他老孃喊醒。
木老太太遛了一下午彎回家,發現家裡黑燈瞎火冷鍋冷灶的,好像一個人沒有,心裡火氣不小。
“老二,你媳婦呢?都這會子了還不做飯,我看她是要懶死!”
木老二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只覺頭疼不已,掃視一週發現家裡確實沒什麼動靜,喊了幾聲也沒人回應,頓時清醒了大半。
是啊?錢氏和木婉婉呢?怎麼還沒回來麼?
他知道以錢氏和木婉婉的性子,每次去鎮上非得逛個夠買一大堆東西回來才行,但是從沒有過不打招呼夜不歸宿的情況。
在他們家,他是說一不二的家主,錢氏從不會也不敢忤逆與他,也不敢故意這麼做,想來是有別的緣故。
難道是婁倉對送去的小妾太滿意了,所以要留下她們招待一番?
這倒有可能,但是,也有一點說不過過去……
木老二皺眉,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釋,那邊木老太太罵罵咧咧地去點燈燒火做飯,見木老二沉默,罵的越發難聽了。
什麼“懶得要死”、什麼“胖的快和豬一樣”、什麼“就知道敗家”、什麼“有家不回,不知道死哪去了”……
木老二眼見他娘越說越難聽,只得出言制止一番,隨意扯了個謊,
“錢氏帶著婉婉回孃家去了,說是她孃家人給介紹了個小夥子,讓她們回去看看,離得遠了,暫住一晚也正常。我明天去接她們回來。”
說到這裡,木老二覺得沒錯,應該就是婁倉留住了錢氏和木婉婉。
畢竟木婉青那模樣婁倉定然滿意,他明天只要藉著去帶回錢氏和木婉婉的由頭,去找婁倉要點好處,這事定然能成!
第二天一早,木老二喜滋滋地坐著牛車去了鎮上。
這時候村裡能笑出來,還能笑的這麼歡的人可不多,木老二立刻便被車上的其他人重點關注了。
有人問他家裡有啥好事笑的這麼歡,木老二隻是呵呵兩聲並不答話。
旁人還不死心,繼續追問,“是不是要嫁女兒了?你家婉丫頭得十四五歲了吧,也是個大姑娘了,是該嫁人了。”
木老二依舊不肯回答,只說是有好事。
等牛車一停,木老二就匆匆走了,留下一車人都各自猜測木老二家到底有什麼好事。
木老二急匆匆往婁倉家去了,誰知剛要進門,就被守門的人給攔下引到旁處去了。
他滿心疑惑,從前可沒被引開過,莫非是今日來的太早,婁倉還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