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師傅說的太過了,這哪算是天分出奇。
我那堂姐也是在鎮上學醫的,只比我大兩歲,卻已在洪家醫館裡面坐診過了。”
雖然不知道木婉柔到底有多厲害,但顯然至少赤腳大夫的水平是有的。
這也就是說明,可能成為大夫確實不容易,但有那麼一些人努努力還是能做到的。
在她的眼裡,這就算是比較正常的水平了,不至於會讓人大驚小怪。
她想把自己的水平壓一壓,至少在木婉柔這個水平是不太會招惹人多加註意的。
誰知她的想法沒能如願。
“這不一樣。”
白石一絲不苟地說道,
“我不知道洪家醫館的那個小女醫醫術到底如何,但你的水平顯然不止赤腳大夫。
你回答那幾個問題的時候,背後已經能反映出你在醫學方面的很多積累了。
你的下限是赤腳大夫,若是再給我時間,讓我問的細緻些,說不得,你也可以在濟民醫館坐診。”
他覺得他想的還是保守了,他現在有些懷疑上次她拿出來的那兩個補藥方子並不是什麼隱居山野的老先生寫的,而是她自己寫的。
這陣子他每每想起那兩個方子裡的新奇搭配,得了不少啟發。
要真是她寫的,那她就不僅僅只是個大夫那麼簡單了,甚至能稱得上是很有見地。
皇城裡那麼多醫術高明的大夫,而在醫術上有所見地,能著書立說的人卻並不多。
不過,他更傾向於是有個在醫學方面很有見地的老先生教過木婉青一陣子,這導致她學到了老先生的一些習慣和思考方式。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已經有這麼好的師父了,還要再跟著他學醫,不過既然這事已經定下來了,那他也得好好教導才是。
不能辜負她喊得那幾聲“師父”。
白石這般想著,抬眼去看木婉青,卻撞進了她眼底的那片澄澈中。
有著這樣一雙眼睛的人,未必是好人,卻一定不是壞人。
白石回過神來,咳嗽兩聲引起面前兩人的注意,待兩人都不說話看向他時,他嚴肅地說道,
“青丫頭,我知道你基礎不差,以前師從何人這些我並不在意,你也不必擔心。
既然你現在喊我一聲師父,我定然傾囊相授,老小兒我從醫這麼多年,不說醫術有多高深,卻也有些心得收穫。
你放心跟我學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