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確實做得很成功。
她成功的讓劉善對她的忌憚程度又加深了幾分,原本就忌憚不已,現在更是忌憚加畏懼,短時間內是不會再有什麼新的動作了。
她對這個現狀比較滿意,“傀儡”看來是成功了,又順勢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接下來沒什麼要緊事要做,索性開始收拾起院子來。
秋末冬初的時候她太忙了,都沒時間把院子裡的蔬菜草藥收一收,現在都成了一片枯枝了,需得清理清理。
估計清理一番後,還能有些收穫,院子也好看一些。
她還是很喜歡這個院子的,不然當初也不會明知有些麻煩還買下來了。
她在悠閒地收拾著院子,劉善卻心神俱震還沒回過神來。
劉善僵硬地站在原地,腳下是一地雞毛,手裡是那隻死的離奇的雞。
他皺著眉頭,看一眼籠子裡活蹦亂跳的雞,再看一眼手裡死的離奇的雞,完全不明白為什麼這隻雞會死。
他是看著木婉青帶著雞進來,給雞喂藥,兩隻雞都是一樣的對待,甚至這隻雞還是他自己選出來的,他拿到手裡的時候還是活著的。
木婉青把雞交給他的這個過程很短也很難動什麼手腳,而雞到他手裡之後就更不可能了。
那這隻雞為什麼忽然死去了?
為什麼籠子裡那隻還活的好好的?
他不傻,自然能想明白木婉青這是在威脅他。
世間常見的那些威脅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意義不大,反而是這種又直白又讓人捉摸不透的威脅更有效。
他也確實受到了威脅。
這很奇妙,他有很多年不曾屈服於別人的威脅了。
但這次,他卻低了頭。
與其說這是一場威脅,不如說這是一場相互的妥協更合適。
雙方各退一步,來維持短暫的安寧。
兩人就這麼安靜地在同一個院子裡彼此互不打擾地待著。
一直到木婉青收拾完院子,劉善才主動說出他來到這院子後的第一句話,
“你給我的毒藥,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