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一個瘦小的災民瑟縮著身體不住地點著頭,畏懼地回答著。
刀疤臉不耐煩地一腳將這人踢得原地滾了幾圈,罵道,
“***!竟然然他們跑了!
五輛牛車!兩輛裝滿糧食!少說三四千斤的糧食!
就差一刻鐘的功夫!*!”
匪徒中其他人臉上也都流露出暴躁和不滿的情緒,顯然他們對這個結果也非常不滿意。
那幾個為他們通風報信的災民此時都瑟瑟發抖的縮成一團,儘量降低他們的存在感,生怕被當成發洩怒氣的可憐蟲。
“孫老大莫氣,我們這半個月來已經打劫到了三萬餘斤糧食,這些糧食再加上那些牛、‘羊’,已經夠我們三百來個兄弟過冬了。”
“這倒確實是,不過他們跑的這麼快,定然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
說不定就是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受著我們的庇護,卻又被商隊的糧食收買,讓我們大老遠白跑這一趟,實在可惡!
該殺!”
這話一出,立刻有幾個匪徒舉著砍刀走向那幾個自欺欺人縮成一團的災民。
災民被嚇得不行,連連磕頭哭著求饒說沒有給商隊報信。
但這些無腦兇惡的匪徒不會在意這些,仍舊不斷逼近。
然後,手起刀落。
其他圍觀的災民麻木地看著這一切,彷彿一切都與他們無關。
純善的人活不到現在,災年之中,沒有善良存在的土壤。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不聽我們話的下場!
回去告訴這裡的災民,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地盤,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孫老大喊完這一句,看著散去不少的圍觀災民,心中洋洋得意。
他原本只是個殺豬的屠戶,現在卻是統領著五六十個漢子的‘老大’,旁人看他都是畏懼尊敬的模樣,這轉變讓他飄然若仙,非常享受。
災民中一個書生模樣的人不緊不慢地走到孫老大身邊,其他匪徒視若無物,顯然他們是早就認識的。
這書生穿著灰撲撲的破舊長袍,面容瘦削顯得他格外精明。
“他們沒有告密,是這商隊對我們早有忌憚。
我詢問了附近的其他災民,他們描述的那個商隊掌櫃很像上次從我們手裡跑掉的那個。
如果是他,能跑掉我並不意外。”
畢竟,那應該是鐵甲軍安排的內應人手,實力和腦子都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