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十兩銀子,前兩天賣的那個外地女人多好看,多白淨,也才賣了八兩銀子。
木婉婉現在這幅尊容,五兩都不值,還十兩……”
木婉柔原本心中不耐煩地聽他講著,越聽卻越不解,“你說婁倉的太太親自牽著木婉婉去賣?”
婁倉是衙役,家裡是本地一大地頭蛇,養著二十多個打手,家裡田產鋪子有多少不說,每每收錢辦事一次也得一二兩銀子起。
比如上次木老二不想服徭役,先後去找了婁倉兩次,一共給了近五兩銀子。
而那段時間找婁倉不服徭役的人,沒有二十也有十五,算下來就得是七八十兩銀子。
更何況,婁倉不止能幫著不服徭役。
現在在鎮上一個女奴隸價錢並不高,便是姿色不錯的,也鮮少能賣出十兩銀子,八九兩便很不錯了。
沒辦法,一來這段時間大多數人都窮,二來這段時間自賣或者被賣的奴隸太多了,價格高不起來。
那麼,婁倉太太為什麼這麼做?為了羞辱木婉婉?
這不合理。
木老大一愣,隨即笑道,“你這陣子一心練習步態和禮儀,都不關注外面的事情了。
是這樣,鎮上來了新的長官,婁倉進了監獄,家也被抄了,他那一幫子人,不是進了監獄,就是跑了。”
木婉柔心神一震,什麼!?
婁倉倒了,附庸的人要麼被抓要麼逃跑?
那管二呢?那個婁倉手下出身的草藥販子管二。
她拿著一百兩銀子入股了管二的草藥生意,要是管二出了事,這錢豈不是就打水漂了?
這對她來講是相當大的一筆錢,足夠傷筋動骨的那種。
剛剛失去五十兩,現在又失去一百兩。
一時受到的打擊有些大,木婉柔無力地靠坐在椅子上,心中不斷安慰著自己。
等到秋宴那天就好了,她和元容的繼母已經準備好了計策在那天對付元容。
她會是最終的勝利者,她會有很多很多的錢。
對,就是這樣。
想著想著她笑了起來,彷彿一切真的已經如她所料那般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