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倒罷了,問題是他們這小鎮附近就連著勉強的高山也沒有啊,只有幾座低矮的小山。
總不能這支野山參是從那些小山上挖出來的吧?
情感上不能相信,但是理智上卻只有這麼一個可能。
畢竟這野山參還這般新鮮,想來剛剛出土沒多久,必然來自小鎮周邊。
而小鎮周邊一共也沒有幾座山,這話其實沒什麼必要問的,只是不問不痛快而已。
木婉青早在知道野山參價值不菲的時候,就大概想好了說辭,平靜地說道,
“這野山參是族中長輩交於我,長輩年紀大了,想換筆錢離開此地去投奔遠嫁的女兒。
黃師傅,這野山參大概能賣多少錢?”
黃師傅兩人沒有再多追問,視線再度回到了那野山參上。
兩人的視線時不時交匯一番,似乎在交流著什麼。
半晌後,白大夫嘆了口氣,說道,“物以稀為貴。
當一件東西足夠稀少,且又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的時候,它的價格就沒有了定數。
在草藥方面尤其如此,畢竟這都是能救命的東西,而野山參又是草藥中最為珍貴的存在之一。
你這支野山參,藥性品相都很好,年份至少在七十年上。
七十年,比白某年紀都還要大上許多!實在是罕見!
要知道,這野山參的價格,年份每漲十年價格幾乎是要翻好幾倍!”
木婉青耐心地聽著白大夫的話,等著白大夫給出一個可供參考的價格。
白大夫看著對他說的話沒什麼大反應的木婉青,不知該說她是對金錢無動於衷的好,還是反應慢半拍的好。
總不能是他說的太含蓄了?
“我這麼說吧,這野山參,沒有定價。
即便你們都知道這是野山參,在有些人參販子那裡,連蒙帶騙幾十兩便能到手;若是拿到尋常藥鋪,或可賣出個一二百兩來。”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黃師傅也搭腔了,接著說下去,
“若是拿到京都的百草堂,開上一個小型拍賣會,或可拍出一千兩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