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木家人對一切的變化顯然是不會坐視不管的。而根據原主的記憶,木家人的反應,對她,對劉氏他們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如今因為暴雨的緣故,隔著半個村子的木家人至今還不曾出現,但等雨季結束總會遇到的。
而眼下更急迫的事情是,一個月的時間已過,木老三這兩天就要結束徭役了。
……
在木婉青為徭役苦惱時,隔著半個村子的木老二家,也在為徭役發愁。
木老二無意中打聽到一個訊息,上月去徭役的人這月回不來了,要繼續服徭役。不僅如此,還要繼續從村子裡抽調人去服徭役。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服徭役有多苦他是知道的。每次村裡有人服徭役回來,人都得痩個十來斤,整個人又黑又瘦,足足得老十來歲,好好養幾個月才能緩回來一點。十來年前他服過一次徭役,吃盡了苦頭。
後來他就一直想辦法逃避徭役,反正他家裡兄弟多,這些年一直都是推給木老三,木老四去的。
上個月本來該服徭役的是他和木老四。他好生請了木老三兩頓酒,又拿了一兩銀子幾斤米給負責的衙役,這才讓木老三代他去服這次徭役。
最後是木老三,木老四兩個一起去服了徭役。
結果現在木老三木老四沒回來不說,還要繼續抽人去服徭役。
現在哪裡還有人能幫他去服徭役了?
但他實在不想去,又累又苦不說,只管飯,最多一個月發點銅錢,能發多少全看長官的良善程度。幾乎就是三瓜倆棗,去鎮上做兩三天便賺得回來的那種,和沒有沒什麼區別。就這,有時候還沒有呢。
他愁的在家裡一直喝酒,思索著解決辦法。
錢氏在一旁看著心疼那些酒水,說道,“別喝了,對身體不好。要真不想去,就再找人替了這次唄!”
“你懂什麼,咱家裡哪還有人能替了!老大在鎮上能替?還是幾個月不見人影了的小五能替?”
錢氏一想也是,但是又嘴硬不肯承認,“咱家沒人能替了,那就找別人替一下唄,給點子好處就是了。”
木老二簡直要氣笑了,“除了老三,誰還這麼好糊弄!
在鎮上幹苦力的人,一個月也得八九百銅錢,徭役比這還苦。就是也給這些,都沒人願意去!至少得開到一兩半銀子!
更何況,上次就召去了那麼多人,這次再來,估計九成的壯年人都得去了。
說得輕巧,咱到哪裡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