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放下揹簍催生看到的一棵手腕粗的小桃樹時,她忽然停了下來,側耳細聽。
山路下方傳來其他人爬山的窸窣聲,有人在靠近這邊。
她微微蹙了蹙眉,這裡已經是半山腰之上的位置了,再往上要不了多久就是山頂了。
山路都是越來越陡峭的,爬了這麼久總是要為了點什麼的,如果空手下山豈不是白爬了一趟?
又不是誰都像她一樣,為了靈氣而來,便是沒有靈氣,也能催生一大片野果,總不會空手而歸。
來人委實奇怪。
她靜下心來,很快找到了應對辦法。
不管這些人為什麼上山,山路這附近已經不適合她待著了,不如脫離山路橫向出發,去那些不會有人去的地方。
打定主意,她瞧了眼山路左邊的密林,徑直走了進去,靈活地在樹與樹之間騰挪轉移,不一會兒功夫身影就完全消失在密林間。
……
郭桃花狼狽地摔了一跤,整個人撲倒在山路山,幸而路邊有棵樹,才沒滾下山去,但她起身後第一件事就會狠狠地踢了那樹一腳洩氣,因為樹枝勾壞了她的新衣裳。
這件玫紅色的衣裳是為了她定親特地訂做的,花了足足三百五十個銅錢,購買三四件尋常穿的衣裳了,她很是寶貝。
誰成想現在不僅被泥弄髒了,還勾壞了。
髒了還能洗洗,勾壞了可怎麼辦?
難不成要打上難看的補丁嗎?不,她絕對不要。
但拿到鎮上的裁縫鋪裡去補,那是要花錢的,而她一朝她娘開口要錢,她娘就罵罵咧咧地說沒錢,說都給她攢嫁妝了。
郭桃花越想越氣,爬了這麼久的山,勞累和氣憤一起襲來,讓她暴躁不已。
“爬爬爬!有什麼用!一路上什麼都沒見到!還累死個人!爬個屁!”
停在前面的三個女孩和她差不多大,其中一個名叫金子的率先開口,“不是你說要爬的嗎?”
郭桃花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