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青遠遠地繞著山走了一陣,觀察良久,終於確定下來,小山上確實有靈氣,而且數量不比榆樹中的少。
但她忍住了沒有靠近小山一步。
現在不是時候。
這時候,她靈力已經用盡,身體還很弱,時間也不算早了,而且能下床的第一天就去爬山,這也說不過去。
木婉青向著和小山正相反的家的方向走去,卻把要弄清楚小山靈氣的秘密記在了心裡。
她繞小山走的時候便發現了,有條河從小山上流下來,在山下不遠處和另一條小河匯聚在一起,從木家村周邊流過。
在原主的記憶中,村裡的人經常在這條河的下游,木家村另一邊的地方洗衣服。
所以在回家的路上碰到端著一盆衣服的木婉茹,她並不意外。
但木婉茹看起來很意外,意外之後就是憤怒,臉憋的通紅,手抖得險些端不住木盆,眼睛裡恨不能噴出火來,把木婉青燒成灰燼。
“你偷懶!你是故意跑出去的!你就是不想洗衣服!你不要臉!”
這話不是放開了嗓子喊出來的,但是聲音也不小。原本週圍聊天的女人們,霎時間目光都聚集到這兩姐妹身上,竊竊私語。
“看這樣子,是青丫頭跑出去躲懶把活兒丟給茹丫頭做?我說怎麼下午才去挖野菜,原來是為了躲懶啊。”
“哎,這青丫頭前兩天還病得下不來床,早上剛請趙大夫看過的,哪有家裡丫頭病成這樣,一下床就讓人做活的。茹丫頭這麼大了也不知道懂事。”
“這倒也是。看茹丫頭掐尖要強的模樣,不像是劉氏那軟包子的孩子,倒像是她幾個伯孃的孩子,那幾個人才是真真的掐尖要強,得理不饒人吶!”
把自己的家事暴露在外人眼中永遠是愚蠢的,因為外人會肆無忌憚的胡亂編排評判你的作為。
木婉茹聽著這些人說的話,氣的臉更紅了。既氣這些人胡亂說話,又氣木婉青躲懶讓她多做活,更讓她丟醜。
再一看,木婉青一副事不關己,面不改色的模樣,更是又氣上一重。
猛地跺了下腳,氣蹬蹬地大步回了家。
木婉青對原主二妹木婉茹的感覺一向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像這個小姑娘一直在針對她。
昔日她初入宗門之時,也曾有師姐妹針對過她,但她一向不怎麼在意,因為她根本感覺不到對方對她有什麼影響。後來她日益沉浸於修煉之中,連是否被針對也察覺不到了,就更談不上有什麼影響了。
因此她空有被針對的經歷,卻沒有對應的解決辦法。